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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决战一（第2页）

“抱歉，我骗了你，语冰不在这里，她还留在你的世界，只不过我用了点手段，把她藏起来了。降临每48小时只限一人，就算再紧急都无法破例。不过你放心，我很爱她，她不会受伤，这两天只是睡了一个长觉罢了。”

我的牙齿用力咬在嘴唇上，一种被愚弄、欺骗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脸颊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

“没办法，如果不这么骗你，我实在没法说服你自投罗网，来未来找我。语冰是你的弱点，我利用了你的弱点。”

我的牙齿深深咬在嘴唇上，鼻腔里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道。

“彩虹……呼……彩虹……”

“你更不用担心念冰，我更不可能伤害她，不过你也不用幻想她再来救你，她根本不知道你今晚会来，现在并不在这大楼里。还有，我刚刚调高了大楼的安保级别，任何枪支、电磁武器都无法通过门禁。”

“秦文……秦文让我给你带一句话。”我的声音更微弱了。

“秦文？”

“秦文说……”呼哧、呼哧，我用力喘气，但声音愈加微弱，发出的每个音节都变得怪异难辨。齐尽管就站在我的面前，但依旧无法听清。他仔细端详躺在地上、身体僵硬的我，犹豫要不要蹲下身侧耳细听，我的心脏跳得更快了，扑通扑通，几乎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齐终于蹲了下来。

他侧过头，耳朵贴近我的嘴巴：“你说什么？”在这个距离，我甚至能看清他太阳穴跳动的青筋。不，太阳穴不是我的目标，右手才是。此时，他义体的右手自然地垂在膝盖边，与我的右手距离不足半米，我深吸了一口气，右手缓缓移动，40厘米、35厘米——我依旧直视着齐，吸引他的注意，“秦文说，语冰……”

“什么？”

我直视齐漆黑的瞳孔，缓缓说：“笨蛋。”

“什么？”齐的表情凝固了。

这一刹，我“瘫痪”的身体忽然创造了“医学奇迹”，右手迅速向前探出，抓住齐的右手食指——正如秦文所料，义体的自动防御功能并未激活，没有闪避。在齐反应过来前，我用力一扭，咔嗒，伴着人造骨骼断裂的声音，一根硅胶材质的“食指”，被我生生扯断下来——没有迟疑，没有停顿，我又做出一个更“疯狂”的举动，张开嘴，对准这根食指的指尖，狠狠咬了下去……我没有疯，这一口咬下，足以彻底破坏食指上的指纹，这样，就算齐抢回食指，接回去，也于事无补了。

齐一脸骇然：“你干什么？”他尖叫着后退，退到三个智械的后面，与此同时，我双腿一蹬，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冷地说：“身份验证。”

三个智械同时陷入僵直状态。很快，王抬起头，平视我，在它的眉心位置，代表“AI智械”身份的“A”字文身开始快速闪烁。

“不！”齐声嘶力竭地喊。但我已一步上前，把贴了指纹膜的右手食指，用力戳在它掌心的指纹识别区上；接着，我凑到王的耳边，用最快速度，报出了那串背得滚瓜烂熟的数字；最后，我在齐不可思议的目光里，拽着王，退到两米开外的地方，和齐冷冷对视。

“面容身份，齐楚；DNA身份，齐楚；虹膜身份：齐楚。高级口令正确，指纹无法识别。如需确定唯一超管身份，请重新验证指纹。”

刺骨的寒意从脊背涌上全身，指纹未识别？是我慌乱之下，按错手指了吗？

不，不可能。难道是刚刚搏斗时，指纹膜脱落了？我将手伸到眼前……透明薄膜的边缘在灯光下折射着微弱光芒！怎么会？我咬着牙，又一次用力将食指按在王的掌心。

“指纹识别失败，未知用户。”

怎么会？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不远处的齐，他脸上的惊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嘲弄的微笑。

“很好、很好，反客为主，你很厉害。”

我的身体瞬间冰冷，僵硬。齐对这一切早有准备？

“你……你……”

“不用惊讶，如果不配合你演这一出戏，我如何确定，秦文有没有背叛我？”

“你，你一直在防着我、怀疑秦文？当时你输入密码，是故意让他看到的？”

“这倒不是，我那会儿还没有怀疑他，但七号出事后，我就开始怀疑了。毕竟我再怎么自信，也不觉得仅仅依靠你的头脑就能找到正确答案。现在我确定了，果然是秦文背叛了我。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选择跟你合作，是因为你太弱小吗？”

我沉默不言，旋即一咬牙，反转食指，用镶了碎钻的指甲，用力对准王的右手掌心划了下去。齐眉头跳了一下，瞳孔收缩，但没有阻止。

“很好，你学得很快，不过无所谓了，我的食指都断了，你这么做，也是多此一举。”

我并不理会，而是狠狠地在王的掌心划了一个“十”字才停手。

“其实修改指纹这件事……我还要谢谢你。你上次用酒瓶偷袭我，让我义体的整条右臂都报废了，在定制新义体手臂的时候，我忽然想到，我在你家留下了许多指纹……于是就更换了手指指纹，顺便更新了指纹认证的ID。但我还是低估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折断了我的食指，现在，我也无法完成全套身份验证，命令在场的智械对付你了。”

我环顾四周，果然，三个智械像木偶一样杵在原地，一遍遍重复语音提醒：“请唯一超管尽快完成身份验证。”没错，现在在它们视野中，出现了两个“唯一超管”，两人又都无法完成身份验证，这样的场景异常让AI陷入故障状态，成了“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