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话还没说完,诺尔直接给了他一巴掌,道:“死了一个西格尔还有一个继承了克莱因意志拉克丝!与其死在这里,还不如去帮助拉克丝!”
两名士兵闻言表情挣扎了一下,红着眼睛看了眼诺尔后,转身拿起武器快步朝着二楼的秘密通道跑去。
其实他们也清楚,今天发生的事情并不能怪诺尔·卡西亚,或者说诺尔·卡西亚也是不知情的人。
毕竟手雷可是不分敌我的。
“迪兰达尔……你可真是玩儿的花啊。”
诺尔看着逃离的两人,脑海中不禁想到了迪兰达尔那贱兮兮的笑脸。
那家伙就不怕自己死在这儿么?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刚起就被诺尔排除了,不是说迪兰达尔不怕自己死在这里,而是——自己死在这里也无所谓吧。
他不禁想到了昨天的谈论。
“这才刚过蜜月期就要这么勾心斗角的来了么——”
“啧…”
当然,诺尔不会就此和迪兰达尔对峙,甚至不会和他脱离合作关系。
因为迪兰达尔也不会这么做。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诺尔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小白了,至少也变成了大白。
毫无疑问的,迪兰达尔想要西格尔死在这里,毕竟只有西格尔这个克莱因派创始人死了,他才有机会从克莱因派内脱颖而出。
至于另一位更合适的继承克莱因派的——拉克丝·克莱因。
这可是政治,不是后代传续。
一个通敌叛国的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获得PLANT居民支持的。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在得知情报后就独自一人过来‘拜访’,也难怪迪兰达尔会有别的想法。
六月二十八日晚——
帕特里克·萨拉的办公室内。
接获西格尔消息的帕德里克·萨拉不禁闭上了双眼,像是为这个同属调整者第一世代,于公于私都曾互相扶持的男子而哀悼。
他们曾共渡光辉岁月,也一同捱过最苦涩的年代。
在他们年轻的时候,眼中的未来曾是何等的光明。
在PLANT长大的年轻一代对他们的能力或许并未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因为身边全都是调整者,没有人表现得特别优异,当然也就没有遇见过第一代的差别待遇。
但在帕德里克·萨拉这一代,调整者是在自然人的尊敬与妒意下成长的,他们都深信自己较常人更为优越。
到了迫害时代更是——
不对,或许应该说是迫害的越深,反而越令他们认定自己优于那些排斥者,进而让这份矜持成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