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呈上来!”太后也曾叫闻人胥给自己作画,那天她打扮了许久,可闻人胥却始终不画,正恼怒时闻人胥却说:“此时并不是太后入画的好时机,就算画下来也差强人意。”
说完,而后便丢了笔走了,太后想要留下一幅最美的画,自然只能由着他,谁曾想在一天清晨,她略施粉黛抱着猫在摇椅上晒太阳时,闻人胥却忽然叫人搬来纸笔,果真如他所说,那幅画美极了!
“这……”太后细细端详,她忍不住摸了摸华中江边竹,水中日,而后忽然抬起头来,问道:“那画师是谁?”
“禀告太后,这人名气不大,叫江倾,父亲乃是兰台御史的幺子,近几天才学成归来。”蒋正澜回道。
“师从何人?”太后有些激动,问道。
“他并未说,只说曾经受一位高人指点,这才有今日这番成就。”
蒋正澜在台上恭恭敬敬的回答太后所有问题,对这叫江倾的人倒是毫不掩饰的夸奖,明显是想将江倾引进宫中,至于目的为何,那就不可说了。
可若他拿的不是沈知屿的画,或许沈知屿还真对这人感兴趣,可偏偏拿他的东西此人借花献佛。
沈知屿摇摇头,他的画没几个人见过,随了闻人胥的脾气,画的不如意了就爱撕画,但沈知屿却自认为自己比师傅脾气要好很多,否则当场就要揭穿这人了。
秉承不再惹事的想法,沈知屿不做声,在沈津风朝他看来时,沈知屿只好无奈耸耸肩说:“上次缺钱,就卖了。”
那钱给崔少煊买上好的玄铁铸剑了,花的一分不剩。
“莫气。”沈津风安慰道。
“也没什么,我无所谓,反正这样的画我还能画出许多来,这幅其实我并不瞧得上眼。”不然怎么会选它卖了。
沈知屿身后有人忽然说道:“沈小公子瞧不上这画?难不成有更好的画?”
那人似乎早在沈知屿凑过来跟沈津风说话时便细细去听,也不知道是真听见了还是假听见了,只见他一副好奇的模样要凑过来,可他的声音却丝毫不减,叫沈知屿周围的人听了去,瞬间那些人便齐齐朝沈知屿看来。
沈知屿皱眉瞪一眼那人,是个不认识的生面孔,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人,这般怕是故意找沈知屿的茬。
“朕好似听谁说过这沈家二公子也画的一手好画来着,来,上前来。”皇帝也笑着说道。
沈知屿这下不可独善其身了,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
“陛下。”沈知屿行了叩拜礼,顾乾烺挥手叫他
起来,说道:“抬起头来。”
沈知屿只得乖乖顺从,他看向顾乾烺,任由顾乾烺打量。
忽然,顾乾烺笑开,他说:“沈卿啊,你这弟弟确实长的一副好模样,是不是江南的水还真与这里的不一样?”
“陛下,家弟年幼,家里人从小便疼爱他,这才养成这副不成器的样子。”沈津风站起来拱手回答,瞥了一眼堂前的沈知屿,心中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