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疯癫的状态,实在叫人心悸。
没有人怀疑,以宋安荀现在的心态,真的会干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出来。
顾长青沉默不语,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
白小白却是恼怒不已:“宋安荀你个老匹夫,你是不是以为镇武司不敢动你?!”
“动我?动我什么?我就是说了几句气话而已……难道这也有罪?”
宋安荀故作惊讶道:“难道你们镇武司不讲道理,想要仗势欺人?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镇武司能够在这东域之地一手遮天吧?”
“……”
白小白情绪收敛,可是目光越发冰冷。
这次就连大长老都觉得宋安荀太过分了,你说话就说话,干嘛赤倮倮地挑衅镇武司啊?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顿了顿,宋安荀转向顾长青道:“小子,你不是镇武司的人吗?你不是张口闭口讲刑律吗?虽然我的确很想报仇,可是我现在什么都还没做,你们总不可能入我的罪吧?”
“……”
顾长青还是没有说话,宋安荀笑得更加猖狂:“哈哈哈,镇武司不过如此,朝廷鹰犬罢了,有种你就来杀我啊!你……”
“噗嗤!”
一道寒芒乍现,宋安荀的话音戛然而止。他下意识低头看着自己心口,只见一柄黑色重剑已经没入自己胸膛,出手之人不是顾长青还能是谁?
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发生了什么?
宋安荀难以置信地看着顾长青,微颤的嘴唇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恐惧、迷茫、压抑、窒息……
宋安荀怎么都想不明白,顾长青为什么会动手?为什么敢动手?对方不是喜欢讲规矩、讲证据的吗?
可惜宋安荀似乎忘了,对于一个暴力机构而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而且,顾长青只是有些迟钝,又不是真的傻。
你如果讲道理,顾长青也可以讲道理。
如果你不想讲道理,顾长青也略懂拳脚。
“你你你……为、为什么……”
此时此刻,宋安荀感觉不到胸口的疼痛,却能感受到生命在不断流失,自己好像快要死了,可是他不想死啊!
顾长青理直气壮的回答道:“你叫我杀的,刚才大家都听到了的。”
“……”
白小白与牛顺面面相觑,神情古怪。
天尘宗的大长老目光呆滞,直到现在他都还没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