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有密信至。”
“何人所写?”
“前大秦相邦楼缓。”
“……拿来给寡人一观。”
一个小小的竹筒被放在秦王的桌上,秦王除去一侧火漆,从竹筒之中抽出一场被卷得细长的帛书,展开。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字。
秦王看着看着,嘴唇露出一丝笑意。
“有趣。”
秦王抬起手来,一盏油灯立刻被端到了桌案之上。
帛纸投入油灯之中,迅速燃尽。
“候,你可还记得,赵王去年暗中搞的动作?”
“臣不敢忘。”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赵王能利用寡人这个不成器的舅舅,那么寡人自然也要回赠一些东西给他才是。你走一趟邯郸吧。”
“唯。”
“义渠的那些棋子,能不用便先不要用。让赵国人自相残杀,越乱越好。”
“唯。”
“此事……要办好。”
“喏。”
“若出差池,你当知道后果。”
“喏。”
……
“还有何事?”
“禀大王,义渠王已然卧榻多日,似乎命不久矣。”
“你做的?”
“臣并未对义渠王下手,似乎是义渠王因丧国之痛的郁郁寡欢,乃是其之心病。”
“寡人知了。”
“太后刚刚派人前来,言及宫中之医者对义渠王之病无计可施,希望大王能够征召天下名医为义渠王治病。”
“滚。”
候知趣退下,大殿之中只剩秦王一人。
一盏青铜油灯被猛的扔在地上,声音清脆而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