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
典韦要发挥泰山军战备充足,兵力充沛的优势,不急于攻上城墙,而是先挖堑壕、堆壁垒,层层推进到城下。
之后用望楼、强弩不断袭扰城头上的汉军。
随后就是以发石车轰击城内,打击城内士气。等到城中士气和储备都耗尽的时候,再组织攻城。如此可一鼓而定。
实际上,这半个月典韦也确实是这么干的。
现在营砦已经推进到了距离城墙只有五百步的位置,三辆巨型巢车已经推行到垒前,二十架发石机已经在营内的高坡上摆好。
就等典韦一声令下,就可对城内发起第一波攻击。
所以典韦这次来也是来请命的。
“众吏士皆已做好准备,只等关帅下令。”
典韦如是道。
关羽笑了笑,讲:
“你既然已经有方略,那就去做吧。我就在大营这里看你破城。”
典韦临众将起身,对关羽抱拳唱喏。
……
翌日,典韦戎装立在一辆战车上,对城头上的沮授大声道:
“城上可是沮君当面?可否听我数言?”
沮授在几副牌楯的掩护下,瞄着下面的典韦,大声回道:
“我是沮授,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典韦像是背诵一般,将准备好的劝降话报出:
“今天下事已经去,你所谓坚守的汉室也已经不在,足下坚守危城,是为那东边的朝庭,还是为那西边的朝庭?我看两者皆看不顾你,你又何苦?”
沮授一滞,扒着城头对下骂道:
“好你个粗胚,也会卖弄口舌。我沮授所忠,岂是一人一姓,我是忠的名教大义。而彼辈道贼,皆是不忠不义之徒,岂能知我心思?”
典韦听了这话,转头对边上的一个文士道:
“冯生,这咋和你说的不一样呀。你不是算无遗漏吗?偏叫我说这些文绉绉的话,还在阵前被此人折辱?要我说,和他娘的讲个屁,直接弄死。”
边上的文士就是冯防,此刻颇有点尴尬,但他转换的快,立马就对典韦恭维道:
“没错,典将军是质朴的,咱就直接干。”
典韦不再理会这个时灵时不灵的冯防,一挥手上的三角黄旗。
于是,战车后十六面牛皮大鼓被敲响。
“吱吱呀呀”
先是二十架发石机,在肌肉遒劲的大汉指挥下,将一枚枚打磨好的石弹放在长臂上,然后在一名麾下小军吏的指挥下:
“放!”
二十枚被打磨好的石弹打向了对面的襄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