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相,听声音是城门处的警备声。”
沮授还要继续问,一个满身泥浆的军吏就已经奔来,他是驻守在瓮城的军吏,道:
“国相,外城失守!”
“什么?”
此时诸多幕僚和将领大惊失色,他们无法理解泰山贼是怎么在暴雨中攻上城头的。
但现在讨论这个于事无补,沮授接着对那送信军吏道:
“现在贼军到了何处?”
但出人意料的是,那军吏告诉大伙,泰山军在拿下外城后并没有突入而是清空了城门的石堆,就守着城门和城墙。
就在沮授还在思索的时候,一边一直隐没的刘惠突然走出队列,对沮授道:
“国相,必然是常山国援军的消息已经被泰山贼探得,所以冒雨也要攻城。至于彼辈停下不攻,不难理解。自古夜战就最难,又是在这暴雨中,在城头上战还好说,一旦下了城头,攻入城内,人生地不熟,自取败亡。”
有了刘惠的提示,不少将领也持此论,认为泰山军是在等天亮了再攻城。
于是,不少人暗自舒了一口气。
沮授皱着眉,点了自己的扈将丁武带着赤头军出瓮城,去将外城和城内给夺回来。
听得这个命令,人群中包括李定、赵容等将皆暗自咋舌:
这国相对自己人是真的狠!
暴雨下与有优势兵力的贼军夜攻,也是敢想的。
在场人都知道这个任务的难度。但丁武眉头没有皱一下,就领命下去了。
随后沮授就让厨寺那里准备一些吃食给幕僚和将吏们,然后就将刘惠单独喊入到室内。
刘惠从容的随着进去,但紧接着就听到一个石破天惊的声音。只见沮授问道:
“你作为刘氏子孙,为何从贼?”
刘惠内心一紧,正要辩,就听到沮授自顾自道:
“也是,如果我是真定王之后,也多半投泰山贼了。毕竟被汉室迫害成那样,又见到那泰山贼像是个能成事的,为何不投?是我也投!”
听到这话的刘惠,本来还要辩解,突然就鬼使神差问了句:
“那沮国相为何不投?”
一出此言,刘惠就暗道不好。
果然那沮授也笑着看他,然后就是惨笑:
“我为何不投?我受卢帅简拔至此,自要忠于任事,要对他的信任有个交代?再说,泰山贼,道贼也,我名教之敌,我沮授如何会投这等人。”
刘惠认真听了,后反问了一句:
“沮公,你不负卢帅,那卢帅不负你了吗?你坐困愁城,可有一兵一卒来此?”
沮授打断了刘惠的话,正色道:
“好啊,你果然是从了泰山贼,之前还说有常山国的援兵,现在就说无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