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手慢慢抚上他的后背。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没事啦,一切都会过去。”
附近居民区的光线很暗,朱红的墙皮脱落的斑驳,细微的光影透过寒夜的雾气,落在东边破烂的石砖上,将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
数年后,即使很多人和乔欢樱说江律他就是个疯子,他是怪物,但是少女还是想起二十多岁的那个夜晚,让她记了一辈子。
再后来,她在日记上写道。
“他从远处跑来,喘着粗气,他就那样颠颠撞撞的闯入我的视线。听着我的经历,望向我的眼神充满着支离破碎。”
“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第一次在我的面前哭的像个孩子,泣不成声。”
*
第二天一早,乔欢樱戴了个口罩去咖啡店上班。
脸上的伤还没有消肿,她不想让李郸担心,更不想让柳月知道他们昨天发生的事,面对他们关切的询问。
乔欢樱假装轻咳几下,表示自已感冒了。
中午吃饭时,乔欢樱抱着饭盒,跑到了小厨房后面去吃,美其名曰是怕自已传染给他们感冒。
柳月接了个电话,从那之后就开始魂不守舍。
“阿月姐姐,怎么了?”李郸将萃取液倒入杯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柳月聊天。
“郭强,他被债主盯上,死在了巷子里。”
乔欢樱正在旁边收拾咖啡渣,拿着一簸箕咖啡渣想把它倒入编织袋中,听到柳月的话,她手微微一抖,将咖啡渣全都倒在了地上。
“诶呦我去,我祖宗哎——”
李郸赶紧拿扫帚,又把咖啡渣重新扫回簸箕里。
“什么债主?”乔欢樱抬头看着柳月。
“他常年好赌,欠了好多钱,之前债主就来家闹过一次,现在他们正在警察局,已经承认是他们杀的郭强”
“警察顺着线索查出,那些人在背后开赌场和歌舞厅,赌场和歌舞厅被查封,他们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柳月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一切都不在乎了。
“樱樱,他死了,但是我却好高兴。”
她呆呆地望着前方,一双明亮的眼睛里蓄满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滑落而下。
乔欢樱担心江律一晚上,担心他受牵连,可是她不知道江律用了什么方法,使他们那些人供认不讳。
看着柳月重新擦干泪水,重新露出的微笑。
她的眼泪顺着眼眶流出,打湿了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