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过残酷的教育,也经历过荒野的恐怖,我父亲和兄弟的鲜血沾满了我的手。为了权力,我愿意做任何残忍的事,你是知道的!”提加苏斯说完后在墓穴中踱步,消化着赫玛拉的叛逆言论。
这些话语即使脱离诱人的贪婪和仇恨后也蕴含着真理,达克乌斯离开纳迦罗斯后再也没了消息,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有理由怀疑达克乌斯死在了丛林的某个角落,或许是因为巫王贪婪艾希瑞尔将达克乌斯秘密处决了,不然达克乌斯为什么始终不肯出现呢?
而寻回所谓阳炎剑的马雷基斯则处于一种奇怪的衰弱状态,他能感觉到马雷基斯的软弱和妥协,这是他之前不曾见过的,投资艾希瑞尔的计划书?可笑的东西。
但他缺少了一些必要的情报,这也是他答应赫玛拉会面的原因,只有像赫玛拉这样的豺狼能闻到这个信号,悄悄地靠近,准备夺取能拿到的任何东西。
“如果我揭发你呢?如果我的军队加入他的旗帜呢?”片刻后,提加苏斯盯着赫玛拉问道,他想在赫玛拉的脸上看到惊恐的表情。
“你想站在马雷基斯这边?你确定?你这么做能获得什么好处?”赫玛拉说的同时向后退了一大步。
“除非这符合我的最佳利益,你邀请我来这里,但只是在说些空洞的话语,难道你不应该提出一个建议?或是做出某种承诺?”提加苏斯停止了踱步,一边说着,一边让手指刮过一口被烧焦的棺盖。
“我想你已经决定了你想要什么。”赫玛拉回答时,眼神冷得像万年不变的冰川。
“我要求的是王冠,我要求的是统治纳迦罗斯。作为交换,我将支持你对抗你的敌人和对手。”提加苏斯纠正道。
“我同意,我们会承认你为我们的国王。但如果你想成为国王,你必须除掉现任的。”
“我的军队无法抵抗马雷基斯的军队,你是知道的。”赫玛拉答应的太快了,快到让提加苏斯不喜欢,他皱眉回应着。
“你的军队不能既对抗马雷基斯,又不能保护这片土地,这我知道,所以……我们换一种方式。”
“哦?”提加苏斯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我们不需要你的军队,我们只需要你,我们需要整个纳迦罗斯唯一一个能完成此事的剑客,而你就是,你必须杀死马雷基斯!”赫玛拉说完后大步后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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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们只是在利用你,一旦你完成了他们需要你做的事,他们会像背叛他们的国王一样迅速地背叛你。”
“你把事情搞反了,是我在利用他们。他们服务于我的目的,即使他们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们理解这一点。当他们的用处结束时,即便是赫玛拉也会发现她是可以被舍弃的。”
提加苏斯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低声咆哮着,发泄了一阵后,他停止了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举动。他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包铅木箱,他缓步走了过去,打开了箱子,在箱子打开的那一瞬间,绿色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脸庞。
一把梅瑟刀摆在箱子中,剑刃上刻有符文,从符文里面发出一阵阵绿色的光芒。
他没有去贸然触碰,他知道在双手没有保护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贸然触碰剑刃,符文闪光是次元石的表现方式,那是一种可怕的物质。
迄今为止,赫玛拉的计划完美无缺,她对黑塔及其黑卫士日常行动的了解简直是无价之宝。
提加苏斯看到了漏洞,他相信他能够解决巡逻在赫玛拉自己的塔楼与环绕马雷基斯黑塔外环之间悬桥旁的哨兵,他有这个实力。之后,他的人会穿上黑守卫的盔甲,代替哨兵的位置,采用表示当前轮换的金色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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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们不会在黎明前被换岗,他的人必须在此之前逃脱,一旦他的人撤退,空缺的岗位将很快被发现,真正的黑守卫将会聚集到桥上。他确信赫玛拉已经准备好了一些诡计来解除自己的责任,但这对他没有帮助。如果黎明时他还在黑塔内,那他就没有出路了,他将直面黑守卫的队长:寇兰。
提加苏斯穿戴好护具后,抓住柄把将刀举了起来,刀刃轻薄如羽,锋利无比,能轻易穿越伊瑟拉玛银的防御,他不止一次的测试过。当刀刃穿越盔甲的防御后,刀锋触到的皮肤会变黑,液化,变得腐烂。
他不相信马雷基斯的身体能抗住这致命的一击!如果一击不行,那就多次!他相信自己的实力!
纳迦罗斯,或者说精灵社会没有:身怀利器,杀心自起这句话,但这句话却是他当下内心最好的写照。
当念头起来后,就无法停止了,刹那天地宽。
提加苏斯作为纳迦隆德的恐惧领主像潜行的阴影一样穿过黑塔,即使不是巫王那样狡诈扭曲的心智,也能猜出他的目的。在马雷基斯漫长的统治中,有许多刺客试图推翻暴君,但他们的命运足够骇人听闻,即便是杜鲁奇也为之震惊。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能以意志力强迫命运屈服,那个人就是马雷基斯。而现在,他正在追求这样的厄运。
冷汗在提加苏斯的额头上凝结,他的呼吸变成了急促的喘息,他能感觉到血液在静脉中加速流动。这有多少是他为了增强反应和提升感官而饮下药剂的效果?又有多少是他本能的恐惧,那个他甚至不愿承认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