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瑟兰的风暴啊,难道我们不能说些有营养的话吗?他要是想做些什么早就做了,你们不知道,他喜欢热闹,就像现在这样……看看周围,想想来时路上的一切。”贝洛达叹了口气,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你还是阿苏尔吗?”费纳芬转头看向贝洛达,没有好气地问了一句。
“不然呢?难道我是杜鲁奇?你是在开一个不好笑的玩笑,缓和现在的气氛吗?”
“你变得……让我感到陌生,贝洛达……你真的要和杜鲁奇结婚吗?”西格琳也加入到了话题中。
“可能是我经历了太多?你们不知道,我有一次差点死了,死在……另一个世界。”贝洛达用无所谓的卖弄语气说道,见西格琳和费纳芬同时转头看向她后,她露出了得意且神秘的微笑,“关于我的婚事,我的父亲并未反对……不急,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有时间慢慢讲。”
西格琳点了点头,随着她逐渐接近码头,心中那种不安感始终无法摆脱,反而越来越烈。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神坚定地朝达克乌斯的方向望去。
“欢迎,欢迎二位来到查佩尤托。拥抱就算了,我们握个手怎么样?”达克乌斯用温和的语气说道,他想给这两位有些拘谨的阿苏尔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以此来消除紧张。
“你确定?”西格琳微微犹豫,目光审视着达克乌斯。虽然达克乌斯的声音温和,但她能感受到达克乌斯背后那种压迫感依旧存在。她心中警觉,担心这只是表面上的友好。
达克乌斯没有用语言回答,而是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接着缓缓伸出了手。那只手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仿佛在向西格琳传达一种无言的保证。
西格琳心中紧绷,但奇怪的是,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操控了一般,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握住了达克乌斯的手。在握住的那一瞬间,她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握住,但她很确定,她没有被魔法所操控。
费纳芬也愣住了,一个是因为他目睹了西格琳与达克乌斯握手的一幕,匪夷所思的一幕,划时代的一幕?背叛的一幕?另一个是达克乌斯没有对他伸出手,而是先是右手掌心轻触于胸前,随后食指和中指轻轻触碰额头,做了一套奇怪的礼节。
“玛瑟兰信徒之间的礼节。”见费纳芬有些懵后,达克乌斯耐心地解释着。
“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你不知道了吗?”一直没说话的马拉努尔说话了,很奇怪,他对费纳芬有一种很奇特的感官,一种来自内心的不喜,费纳芬一说话他就想怼过去。
“你!”
“怎么?”马拉努尔说的同时保持在原地,丝毫没有向前迈步,迎着费纳芬的三叉戟顶过去的想法。他的行为和话语就像信号一样,周围的杜鲁奇原本或是握拳,或是握紧了武器,但这一刻又放松了下来。
“也许玛瑟兰的信徒之间的确需要这种礼节,只是我们阿苏尔并不习惯。”西格琳抬手轻轻按住了费纳芬的肩膀,微微施力,示意费纳芬后退一步。
“目前,我们遵循的礼节略有不同,这是无可否认的,但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不是吗?”达克乌斯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冰冷的河流流淌而过。
“那就让我看看,杜鲁奇的礼节究竟能走多远!”此时的西格琳已经彻底镇定下来了,她轻轻一笑,用略带挑衅的眼神看向达克乌斯。
她的话音刚落,四周瞬间安静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杜鲁奇们的眼神中暗含的敌意更浓了,周围的艾尼尔和阿斯莱们同样察觉到这番挑衅的意味,神情也变得严肃而戒备。
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各种准备的西格琳微微抬起下巴,眼神直视达克乌斯,丝毫不在意场上的紧张氛围。
“西格琳女士,你错了,不是杜鲁奇的……”达克乌斯沉默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且自信。他摇了摇头,指了指西格琳,用平静的话语说道。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刻意停顿了一瞬,让西格琳猜测他的话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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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精灵的礼节不成?”西格琳微微一怔,随即扬起眉毛,反驳道。接着她侧身指向站在一旁的贝洛达,“她可代表不了阿苏尔。”
贝洛达闻言无语地看了西格琳一眼,随后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达克乌斯和周围的杜鲁奇、艾尼尔和阿斯莱们听到西格琳的话语后,纷纷笑出声来,笑声或低沉、或夸张、或冷冽、或讥讽。
“我理解,暮光要塞不是荷斯白塔,而且沟通需要时间,这样,我们晚点进行介绍。”达克乌斯微微眯起眼睛,笑意依旧不减。说的同时,将手平摊,摊向阿斯莱和艾尼尔所在的地方。接着他话锋一转,“我们之所以在这里,是在等待一位朋友,一位一同经历过生死的战友。
哎……停泊在港外的黑色方舟太多了,多到把视野挡住了。应该快到了,还有几分钟?在这段等候时间内,我们可以聊聊别的,比如这一路上顺利吗?”
西格琳听着达克乌斯的话语,表面上保持着平静,心中却在思索着话中的深意。她的目光顺着达克乌斯摊开的手望去,看向不远处正看向她的艾尼尔与阿斯莱,她能明显感觉到这群穿着奇装异服的精灵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似乎她刚才说错了话,但她不在乎。
“在玛瑟兰的庇护下,风平浪静。”
“那就好,但哪怕是最宁静的海洋,也未必能避得过潜伏的暗流与风暴。”达克乌斯微微点头,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望向西格琳。他的这句话含有政治隐喻,他知道西格琳的日子并不好过。
“风暴往往出其不意,然而我们阿苏尔学会了如何在风暴中站稳!”西格琳听懂了,她知道达克乌斯在表达什么,她的目光微微一闪,淡然一笑地回应道。
“真相往往难测,那些真正懂得驾驭风浪的人,总能在潮涨潮落之间择机而行,顺势而动,西格琳女士。”达克乌斯背着手缓缓走了几步后,轻叹道。
他其实挺佩服西格琳的,打心里佩服和尊重。查佩尤托外围的情况暮光要塞肯定早就注意到了,在这种情况下,西格琳还敢来,着实令他有些意外了。这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决心,这已经不是单刀赴会了,而是来送死来了。与奥苏安联系,与贝洛达联系,与芬努巴尔联系,即使有这些加成,他还是佩服。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西格琳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和必要的安排。此刻,暮光要塞的海军应该已经倾巢而出,在阿努雷尔半岛做着机动,以免杜鲁奇搞突然袭击,把那个史兰装置炸了,来了个一锅端。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号角声,随后,号角声此起彼伏。
“我们的朋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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