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万神殿中的神只分为卡达伊神系和塞萨拉依神系两大类,卡达伊神系的神属于天界神,代表神邸是爱莎、库诺斯等等。而塞萨拉依神系的神则属于冥界,代表神邸是赫卡提、艾德雷泽等等。
精灵的宗教历史很复杂,在永恒女王统治的时期,精灵们会在诸神们各自的圣地进行崇拜活动,或是神圣的岩洞,或是平静的溪水,又或是险峻的山峰,精灵们会为了进行祈祷或赞美专程前往这些地方。
但随着活动范围越来越大,莫拉丝改变了祭祀和祈祷的形式,不再跋山涉水地去往诸神的神庙或者圣地,而是在定居点大规模建造新的神殿。
塞萨拉依教派(CultsoftheCytharai)的出现要追溯到艾纳瑞昂拿起凯恩之剑,从那时起凯恩教派就出现了。但没那么的邪门,还不在邪教的范畴内,只是表现形式有些夸张,信徒的脸上有纹身或者伤疤,献祭战利品等等。
之后马雷基斯离开了奥苏安,前往埃尔辛·阿尔文。也就是在这个时间,塞萨拉依教派大兴。塞萨拉依教派是一个大筐,什么都能往里装,凯恩、安埃斯·莱玛、阿萨提教派等等都在其中,只要涉及到塞萨拉依神系都能装进去。
当马雷基斯准备从艾索·塔拉里恩启程前往混沌荒原时,莫拉丝来了。除了莫拉丝,还有许多与莫拉丝一同来的随从。这些随从的出现改变了这座城市,从酒屋里的诗人到城市广场上的舞者和杂耍艺人,几百个随从在艾索·塔拉里恩随处可见,但这还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那些混在随从中的宗教人员。
马雷基斯心里很反感这些变化,尤其是宗教,这与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祭司们不止一次地对艾纳瑞昂表现出不合作的冷漠态度。等他来到埃尔辛·阿尔文后,他虽然没有在公开场合表示过反对建造任何宗教建筑,但任何在他的领地试图建造神殿的祭司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
所以,一般的祭司在他的领地站不住脚,但莫拉丝带来的祭司很快打破了这个现状,祭司们在城里迅速开始了大规模的传教。
因为长期缺乏精神寄托,莫拉丝的宗教庇护对于艾索·塔拉里恩的精灵来说简直就是救星,前来参加宗教活动的精灵人山人海。
很快这种行为引发了马雷基斯的不满,于是一场母子之间的对话开始了。
“你对宗教的厌恶不自然,你如果想克服这种情绪,那就先得承认你对宗教的恐惧。”
“我对那些祭司一点也不恐惧。”马雷基斯平静地回应着。
“但你从来没去神殿祈祷过,也没有进行过任何赞美仪式,你害怕诸神吗?”
“那些神从来没有眷顾过纳迦瑞斯,我没有理由去做些什么,更不会卑躬屈膝。”
“孩子,不要认为你的生活中没有神,没有阿苏焉的承认你父亲当不了凤凰王,是凯恩之剑帮我们打败了恶魔,他的第一任妻子是爱莎的化身。”
“抱歉,我不感兴趣。”
“就算不为了你的灵魂,为了你的权力,宗教也是有好处的。控制了宗教就控制了信徒,让他们相信你获得了神的恩惠,他们就会无条件的献上忠诚。”
“我没兴趣搞这种骗局,总有一天我们不会再需要这群神,而且过得更好。”马雷基斯冷笑道。
沉默的莫拉丝对此充满了怀疑。
结果嘛,回旋镖飞了起来。
在哈尔·冈西,马雷基斯在赫莉本的注视下从血锅里缓缓升起,宣布自己是凯恩的化身,凯恩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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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雷基斯还在混沌荒原兜圈子的时候,洛瑟恩发生了一件事。等大分裂结束,马雷基斯远遁纳迦罗斯后,阿苏尔学者们将这件事看成预示着精灵黄金时代结束的标志。
洛瑟恩笼罩在一种懒散的忧郁之中,如同整个岛屿一般,随着物资的愈发充沛,奥苏安的许多精灵迷失在放荡与极致享乐中。最初那些美学聚会、阴暗诗作的朗读以及相互安慰的仪式,演变成更加险恶的东西。教徒通过血祭与扭曲的亵渎仪式,向禁忌之力祈求从痛苦中解脱。
因为精灵向来对感官和情感有强烈的追求,塞萨拉依教派通过提供单纯的体验刺激,吸引了更多的精灵。一旦摆脱了礼貌的文明礼仪,一些精灵就开始在教派的原始享乐中迷失,沉溺于每一种堕落的欲望,纵情于一切禁忌之事。
很少有人察觉到这些教派对精灵社会的真正渗透程度,也鲜有人知道阴影领袖们午夜密谋背后的秘密动机。更少有人了解这些网络的真实规模,因为表面上这些教派似乎各自独立,甚至在各个领地和城市中形成了独特的对立文化,彼此间没有任何联系。
于是巴尔夏纳与诸王子试图通过政治和精神手段平息这些教派日益增长的力量,期望能阻止新教徒的加入,并重建精灵不安的心灵平衡。
在洛瑟恩城郊艾尔瑟林王子的府邸中,隐藏在精心修剪的果园和完美布置的花园间,一个邪恶的仪式正迎来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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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石大厅中,紫色和蓝色的烟雾在空气中旋转,这些烟雾从由扭曲的动物骨头制成的香炉中滚滚而出。被致幻烟雾迷醉的精灵们在铺着红毯的地板上扭动着身躯,渔民和贵族、仆人和权贵堕落地躺在一起。有些人沉浸在只有他们自己能看到的噩梦中泣不成声,另一些人歇斯底里地笑着,还有人则沉醉在极乐的呻吟中。
在人群周围站着十几名女祭司,红裸着上身,暴露的肌肤上涂满了用狐狸血绘制的符号,她们的长发用狐狸脂肪梳理成夸张的尖刺。
大祭司达莫莲低声吟诵着咒语,她的声音几乎淹没在充满欢乐与痛苦的喧嚣中。她的肩上披着被杀狐狸的皮毛,偶尔她停下吟诵,用手抚摸狐狸的毛皮。烟雾的麻醉效果令她的感官更加敏锐,她在掌心和指尖感受到毛皮的触感,微微战栗。
当参与者一个接一个地陷入昏迷时,厅内逐渐安静下来,有些人还在低声啜泣,另一些人则满足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