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没有一次修好,这才发生这样的事,应该大刀阔斧,直接解决湔堰河堤和泄水的问题。”
二人因为此事又开始吵得面红耳赤。
其余大人也各自站在双方队伍。
有人觉得一次修好湔堰,避免每年汛期总是引发洪涝等问题。
但也有大人觉得劳民伤财,且工部要批不少银钱,如今国库空虚啊。
都怪太祖把家底都给挥霍了啊。
沈遇安顿了一下,这才走上前给文德帝行礼。
“微臣沈遇安,参见皇上。”
因着沈遇安的行礼,吵得面红耳赤的韩大人和李大人停了一下。
耳朵一直嗡嗡的文德帝只觉得清净了许多,见到一表人才的沈遇安,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来。
“沈大人免礼。”
沈遇安站直,御书房内有一瞬间沉默了下来。
韩大人激动地说道:“李尚书,本官觉得沈大人殿试时做的策论就不错,湔堰修堤宜早不宜晚啊。”
“沈大人文章言之有物,那些建言,本官觉得可以实行。”
韩大人说完,御书房内的官员都看向沈遇安。
沈遇安这才想起来,他殿试做的策论。
估计当时写的文章,韩大人也看到了。
韩大人看向沈遇安,没想到沈状元一位才十六岁的官员,却对湔堰的问题这么了解。
原先圣上喊他来看殿试卷子的时候,韩大人还不以为然。
觉得那些只会做文章的学子,能解决什么问题。
可他一看沈遇安的卷子,就知道对方是有些本事的。
别人可能不了解,他一个工部尚书,看得出来,沈遇安写的湔堰解决建言,不是纸上谈兵。
户部尚书李大人觑了沈遇安一眼。
这小子怎么长得这么好看,李大人面色缓和了许多。
“沈大人,韩大人说你在湔堰以及河堤的问题上,有些不错的建议?可否与我们这几个老头子说说?”
“自当。”
沈遇安把他那日写的策论说了出来,他那日写了不少,说了好一会儿,刚刚还一脸别人抢钱的李大人,看沈遇安倒是越来越和善。
“韩大人,沈大人说的这些,可是能成?”
“依本官多年的经验,沈大人说的这些都能尝试一下,且沈大人言之有物,湔堰要是修好了,平原府日后就不用每年赈灾,这不比每年赈灾好上许多?”
李大人还是有些迟疑。
每年汛期平原府就要赈灾银,但还在朝廷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可若是大修,可真是要劳民伤财了。
不止百姓要服劳役,以韩大人说的银钱,朝廷也不能一下子拿出来。
毕竟整个大楚,用银钱的地方不少,光是边关的将士粮草等问题都是一笔不小的银钱。
还有不止平原府,别的地方,像那些贫困的州府,时不时还要跟朝廷诉苦。
每次那赈灾的银钱拨下去,李大人总感觉是在挖他的骨肉,痛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