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先编了个理由,说完就用指尖抚着额头。
路卿宇只好回头,扶着安宁坐下。
安宁见他回头,立刻全身如没了骨头似的,又瘫软在路卿宇怀里:“卿宇哥,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路卿宇一怔,他觉得这句话好熟,好像哪里听过。
安宁见他没动,自己伸手把路卿宇的手放在自己额头,晃动起来。
“卿宇哥的手好暖。”
掌心触着她的额头,路卿宇这才想起来,那句话,安安说过。
那天夜凉如水,她站在阳台上披着他的风衣,靠在他怀里,耳语厮磨。
“这里疼,你帮我揉揉。”
她好乖,像一只乖巧的猫咪舒适地窝着。
路卿宇想着,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安宁见他笑了起来,以为是他消气了,抿着唇:“卿宇哥,下次陪我去医院检查好不好。我一个人好寂寞啊。就跟那些一个人产检的人一样。”
“恩。”
路卿宇还沉浸在回忆中,没有听清安宁在说什么,机械地恩了一声。
安宁又说了好多话,路卿宇却一句都没听进去,他的
心思飘在二楼。
她是不是生气了。
在安宁百般哀求下,路卿宇只好亲自开车送她回家。
安宁又让他去她家陪陪他,路卿宇却不愿意下车了,只好作罢。
安宁正要进门,听到路卿宇在身后冷冷地说:“安宁,你要我送你回家,可以,要我陪你检查身体,可以。但是你不能去害她,再有一次,我就不客气了。”
安宁正要回头去解释,门口只剩下轮胎搅起的烟尘。
她站在原地,咬紧了牙,良久才转身进门。
路卿宇回到家,安安的房门还紧闭着。
正是中午,天气有些热了,窗外两只鸟追逐着鸣叫着,叽叽喳喳。
“安安,吃午饭了。”
路卿宇站在房门外轻轻敲了两下。
门里没有人应。
“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吃饭了。”
路卿宇又敲了敲,“饿肚子对身体不好。”
“那请你下次按食谱给我送吃的,在门上修个窗口,按时投喂就行了。更不要给我送夜宵。”
里面的声音严厉又无情。
路卿宇听这话急了,脱口而出:“我是怕你身体不好,只是你而已!“
“这种话还是留给你爱的安宁去说吧。她比较爱听”
昨天她还在他耳边喊着他的名字,怎么今天就这样绝情了呢,路卿宇拧着眉,耐着性子,解释道:“安宁刚刚是说她头晕,我看到你就想上来,结果她一直拉着我。
”
他顿了顿,又劝道:“出来吃饭好不好,乖,你还要画画呢,不吃饭哪有精神画画。”
这句话居然有效,门打开了,安安站在门口,目不斜视,更不去看路卿宇,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下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