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着这个名字,才意识到,因为她今天晚上太忙了,他为了让她自然地去沟通,都走到一边,有人拉着他聊他就接受,并不像前几天那样有选择。
原来是因为她太忙了吗。路卿宇苦笑,自己怎么倒像个苦情老公了。
他看了看表,出来有一阵了,怕安安找她,就掐了烟,往里走。
“哎呀,这么大的酒店,怎么洗手间这会子就要修啊!”
他听到几个女人埋怨着,匆匆往酒店住宿部跑去,也没有在意,站在会场里,却不见了安安的踪影。
连刚刚和安安说话的女人也不见了。
路卿宇心一沉,太阳穴突突的,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他问服务生有没有见过一个削肩白礼服的女人,大概他下巴下面一点这么高,又问宴会里的人,却没有人知道。
他开始慌了,忽然想起路过的那几个女生。
她是不是也去住宿部的洗手间了?
路卿宇双手插兜,盯着自己的脚尖思考了好一会,往住宿部跑去。
没有。
女洗手间门口站了几个女人,却没有一个是安安。
他的心更慌了,伸手去摸手机,才想起来这个女人的手包,寄存了。
他气愤地跺着脚,心急火燎地往宴会那边走。
忽然,他好像听到了哭声。
这哭声似有若无,混在嘈杂的对话中,混在酒杯相撞声中,从他的耳边转瞬即逝。
是安安!
他站定,低着头静静地听着,连呼吸声都收住了。
思绪飘过会场里每个人的头顶,飘过矮矮长长的放着甜点的长桌,路过端着酒杯和食物的服务生,左拐过厨房。
他两只脚跑了起来,越跑越快,直到他看到了女洗手间门口放着的写着维修的牌子。
男人的手正要摸上她的腰的时候,只听到“哎哟——”的一声,有人摔在地上。
进来的人一脚踩在那中年男人两腿之间,脸上阴沉得结冰。
“路总饶命饶命……”
那男人在地上求饶,伸手护着自己的命根子,“有人跟我说这里有人要帮忙,我看她被下了药,实在受不了了……”
路卿宇转头看了一眼蜷在地上的安安,背赤,裸裸地露在外面,回头狠狠踩了下去,疼的那男人登时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