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除了安慰伤者和家属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
一时间,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像已经不存在,肖曼和陆乘邀就像老朋友一样聊天。
临近深夜,肖曼起身告辞,陆乘邀也不做阻拦。
看着肖曼离开的背影,他若有所思,一个人坐在那里许久。
第二天一早,陆乘邀刚刚来到公司,就被陆忆翔叫去了办公室。
“那几名工人怎么样了?”
陆忆翔的脸色有些难堪,直接了当的开口问着,显然他对陆乘远的做法也很不认可。
陆乘邀没想着要夸大伤着的病情,更没有想要替陆乘远遮掩,实事求是的回答道,“只是睡眠不足加上长时间的体力劳动,需要好好休息。”
陆忆翔听完依旧没有太多表情,这也让陆乘邀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去把陆乘远给我叫过来。”
陆乘邀听完转身走出,来到陆乘远的办公室径直走近。
“真是没教养,连门都不会敲?”
陆乘远坐在办公桌前,听见脚步声连眼都不抬就已经知道来者何人,出声数落。
“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跟爸解释吧,他在办公室等你。”陆乘邀说完他此行目的后便不再做任何停留。
他走后,陆乘远眼眸暗沉许久才缓缓起身。
“爸,您找我?”
陆乘远敲门后走进在陆忆翔办公桌前站定,语气平缓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陆忆翔的面色铁青,噌的站起身来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一道沉重的闷响声久久回荡。
“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那些工人现在还躺在医院,你为了如期完工也不能不顾工人们的体力啊!!”
陆忆翔语气中虽然饱含责怪和数落,但却也夹杂着些许包容。
如果他真的气急冲天不顾父子情意的话,现在处罚条早就落在陆乘远的桌上了。
谁知,陆乘远的表情非但没有半点懊悔之色,反而还理直气壮的直视起陆忆翔的目光。
“只要工程可以如期完工,几名工人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强劲有力的单音节,夹杂着陆忆翔的怒火,同时也带有他对陆乘远的失望。
陆乘远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陆忆翔已然把脸别到一边,张了张嘴把心中的话咽回去。
站在办公室门外,陆乘远眉头紧皱,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理解他的辛苦?
陆乘远在心中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些质疑他的人知道,他陆乘远才是真真正正的强者。
……
肖曼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双手不停轻锤后腰,在沙发上度过的一夜让她不免感到腰酸背痛。
如果办公室里有张床该多好。
肖曼异想天开的希冀,但却也十分知足,好在有这么一个沙发才没有让她沦落街头。
办公室响起敲门声,肖曼应允后,门被人缓缓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