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做梦都不敢梦到的高产。
但是,改良稻种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一次就成呢?
——除非神农爷爷听到张五郎和卫成的祷告,亲自看顾。
别说失败一次,失败十次、百次、千次,他都能接受!
只要有一次成功,便是造福后世,功在千秋!
他老迈之身,余生如能做成这件事,死而无憾!
若实在不成,也还有子孙后代!
几人刚从实验田回来,就见李二郎、白四郎、赵六郎等人在庄里等着,恭恭敬敬地见过张祯,随后说要请张五郎宴饮。
“诸位郎君抬爱,我本不该辞,可眼下实在走不开,改日罢。”
张五郎故作为难,苦笑着拒绝。
这些人的宴席,他去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去了。
个个揣着八百个心眼子,有话也不好好说,非得让人猜,他没那闲功夫。
李二郎偷看张祯一眼,陪笑道,“五郎君,还请你赏个薄面!”
白四郎也道,“咱们都不是外人,喝会儿酒,听会儿曲,再来几局斗纸将,岂不快哉?”
在陈宫、贾诩等人的有意宣扬下,斗纸将已风靡长安,成为世家、百姓都喜爱的博戏。
这种玩法既蕴含着智谋,又浅显易懂,富有乐趣性。
大家闲暇之时,都喜欢来上几局。
张五郎听说还要玩斗纸将,更是敬谢不敏,抱歉地道,“诸位郎君,对不住,神悦有事让我做!”
他也爱玩斗纸将,技术虽差,也是乐此不彼。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只要跟这些世家子弟玩,赢的都是他。
赢上几钱几百钱,也算正常,可一局要是赢上一袋子金珠,他真不敢拿。
要被祖母知道,腿能给他打折。
接收到他求助的信号,张祯帮着圆谎,“没错,我这儿有事要劳烦兄长,诸位请回。”
她开了口,众郎君不敢再劝张五郎,却也不走,期期艾艾地说要帮忙。
现在的张祯,早已今非昔比。
关中世家子弟,没人敢把她当成同辈的小女郎,而是当成本家家主那一级别的人物,还比本家家主厉害得多。
在她面前,不自觉就矮了一截,说话做事都拘谨。
张祯心说你们能帮什么忙,不添乱就算好的了。
直接道,“诸位郎君,有话不妨直说。”
众郎君静了一静。
片刻后,李二郎硬着头皮道,“张大人,听说,听说,朝廷要教庶民做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