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白蔹翻过册子的最后一页,放到了一边,“如此,所有将士家属的抚恤便都做完了吧?”
“是,方才那是最后一家了。”名珏道,他想起这段时日与白蔹一家家的奔波,看着一家子得到消息后哭泣的悲痛模样,心里始终都没有缓和下来,每夜做梦梦到的也都是一张张哭泣的面容。
白蔹点了点头,又拿出了一副白帛交给名珏,“你再带着人挨家挨户去,便说是此次死伤如此多人,皆是因军中副将叛变之故,让他们用血写下姓名,本王会替他们伸冤。”
“是。”
名珏恭敬的接过了白帛,只觉得手中捧了千金。
从前打仗时,也有叛军之徒,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做到陈副将的程度,害死了这么多的兄弟,白蔹此番也是愤怒至极,打算将陈家连根拔除,顺便再揪出朝中那些同流合污的蛀虫。
交代了正事,白蔹忽然问道:“这几日可有李京墨的书信?”
“没有。”名珏熟稔道,“王府和别庄都没有书信,李丞相也依旧在埋伏着,等着李京墨落网。”
“知道了,退下吧。”
白蔹语气淡淡,心里却有一股火。
这个该死的女人,离开这么久一封书信都没有,怕不是被那什么大皇子蛊惑,不打算回了。
他脸色青了青,将钰轩唤了来问道:“你和那五毒兽可能千里传音?”
钰轩淡淡瞥了他一眼,言简意赅道:“不能。”
他们契约兽与主人尚且不能千里交流,和其他的契约兽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千里传音?
不过,白蔹看上去却很失望的模样,一副“你怎么这个都不会”的模样,看来似乎还是当真的,让钰轩心中无奈,面上却依旧一片淡淡。
见白蔹似乎没什么好说的,钰轩道:“没事我就先走了?”
白蔹挥了挥手。
钰轩转身便要走,走到一半却忽然顿住脚步,对白蔹道:“晨起我算了一卦,东南方似是又有什么宝物现实,你若是有兴趣,便去看看?”
“宝物?厉害吗?”白蔹倒是被拉回了部分神色,“可能探查到具体位置?”
“不知道。”钰轩摇摇头,想了一下后再次摇头,“不能。”
白蔹也猜到了是这个答案,这次倒是没有了方才那刻意为难人的情绪,敛眉沉思,最后对他道:“我们明日出发,你需要准备什么和名珏说一声。”
正好这些时日名珏要取得那些家属的联名信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也有时间出去走走,总比天天惦记着某个不愿意回来的女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