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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楼下,江逾白拿出烟,递出一根。
宋卿时摇头,“很少抽了,盛年很不喜欢烟味。”
江逾白愣了下,然后咬住烟蒂,且不说盛年对宋卿时的态度怎么样,却可以看出,他待她是极好的。
他歪头点燃了,想起了曾经,也因为她在,他就可以克制着不去抽烟。
反而是这几年她走了,他抽烟反而就很凶了。
他吐了口烟圈,然后视线落在宋卿时的身上,“宋总,找我不会是告诉我一些我知道的事情吧?”
“你知道的事情,我再说倒是有些浪费时间,但是我说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江总确定能承受得住吗?”
江逾白抬起眼来,看着他没说话。
宋卿时笑了笑,“我跟盛年没在一起,你大抵是知道了。”
他倒是没想到这事他会主动的说起,“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今天刚知道。”
“你看,外面所有的人都以为我跟盛年在谈恋爱,但是却始终没有在一起,不是她不够好,也不是我不够好,是因为你……”
江逾白眯眼,手里夹着烟,没再抽了,就愣愣看着他。
有句话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其实这话说的是人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
“你……就是那条咬她最深的,这话我说出来,有些没有道理,但是我想跟盛年在一起,我想跟她好,如果没有她心中那道深深的伤,始终无法自愈,我们两个不会蹉跎到现在。”宋卿时说。
他了解盛年,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子。
江逾白沉默着,不说话。
“江逾白,你知道盛年曾经对心理医生说过,她做梦梦到天上下石头吗?”
这是一个人极度害怕、无助的时候,才会这样。
哪怕她表面上,那么、那么的不在意,“可是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在承受,自从她母亲过世,她姐姐失踪,她其实一直都在害怕。”
江逾白眼眶泛湿。
那个时候,她就害怕了!
她到江家的那两年,他曾经看着她跟江照总是形影不离的在一起,那时候还在怪她。
他原以为自己待她的好,其实都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这一刻,他特别的后悔,为什么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总是不在,让她一个人承受。
他以为她很坚强,原来……她一直都在害怕。
她所有的坚强,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在伪装内心的害怕。
是他骗她,给了她他可以待她好,可以给她幸福的假象,又伤害了她。
江逾白忽然就想起了曾经应序淮对他说,你别那样对她,你会后悔的。
他当时说不后悔,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