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铁球不知如何弹跳,竟直接从一清军肚中穿过,瞬间带走所有血肉骨头,露出一个空荡荡的大圆洞“噗哧噗哧”冒着鲜血。
这清军脚下,红的、黄的、白的、绿的
什么都有,甚至还有进攻前刚吃下肚的半只鸡。
空气中甚至还有酒的味道。
那场面饶是边上几个营兵杀惯了人,见惯了血,也不禁看的干呕不止。
由于壕沟的限制和“诱导”,进入明军炮击预设区的清军至少有两千人。
明军的火炮又是在同一时间打响,瞬间就将清军上下给打蒙。
游击张甲、守备马甲等四名军官当场阵亡,至少七八百营兵伤亡,用于攻城的器械也被明军火炮击毁不少。
千总刘甲则被炮弹砸断右腿,这会正抱着断腿哀嚎。
没人顾得上给这位千总大人止血,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半柱香,这位刘千总就会因为失血过多停止哀嚎,结束人生最后的痛苦。
眼见城中叛军火炮厉害,在后方观战的贝勒董额立即下令己方炮兵还击。
清军的炮很快也对着荆州城墙不住轰射,不过大部分被仅比城墙矮了丈许的泥墙吸收。
实心铁弹打在石块垒成的砖墙上必然是轰塌一片,石子飞溅,打在泥堆里却是悄无声息。
公安、拱极二门也响起了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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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公安门的是左营统领田文,负责拱极门的是右营统领赵进忠。
二人都是王五的“嫡系”。
战斗开始后,王五根本没有派人去询问战况,因为问什么呢?
没什么好问的。
结果无非两个——生与死而矣。
清军炮击又开始后,王五下令停止安澜门的炮击。
因为清军及时调整了进军路线,可能意识到先前聚集地有大问题,故而向周围地区分散前进,如此明军再继续向“预设区”炮击就浪费炮弹和药子了。
“清狗要上来了,你们怕不怕!”
前方泥墙上传来曹迪威的声音。
负责泥墙防御的是三百明军士卒和一千青壮,相比荆州城墙,临时抢修的泥墙防御工事并不完善,因而曹迪威的任务只是牵制射杀涌进城墙的清兵,若不支可立即退回城墙,无须在泥墙做无谓牺牲。
“军爷,要怕的话咱就不进满城了。”
人群中一个姓胡的屠户回答了曹迪威的问题。
这个答案也是标准答案。
不断坠落的铁石弹就这么在清军阵中反复弹跳,每跳一次便是一条乃至多条人命。
一颗铁球余势未消重重砸在一人高马大的清军脑袋当场镶嵌入内,却是没有从脑中嘣出,而是突兀的与脑袋联成了一体。
看着像个大头娃娃。
头重,脚轻,那种。
一颗铁球不知如何弹跳,竟直接从一清军肚中穿过,瞬间带走所有血肉骨头,露出一个空荡荡的大圆洞“噗哧噗哧”冒着鲜血。
这清军脚下,红的、黄的、白的、绿的
什么都有,甚至还有进攻前刚吃下肚的半只鸡。
空气中甚至还有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