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冲晏深招了招手,将从镇子上带回来的食盒拿了出来:“快来吃饭。”
晏深却踌躇了一下,迟迟没有放下自己的药篓,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洛越了然,对韩箬萱说:“你先吃,我们等会儿就来。”
然后她就走了过去,顺手拂掉了落在晏深肩头的桃花花瓣,低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悄悄话要和我说?”
晏深唇角弯了弯,从背篓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解释道:“一个名叫淮若风的人托我将这封信带给韩仙子。”
洛越想起了上次哄骗他喝酒的那个男人,看了看这封信,又抬头问他:“你今日没喝酒吧?”
“没有,”晏深摇头,抿了抿唇,解释道,“我上次只是一时不察……”
洛越温声道:“好了,喝酒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不过一个人在外面和陌生人喝酒还是太危险了。”
呃……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
洛越想了想,把这句咽了下去,只道:“下次可以买了酒带回来喝。”
晏深想起了自己那日心中郁结的源头,右手尾指微微动了动,一颗心跳动得异常剧烈,好在夜色深重,掩住了他泄露心绪的眼神。
“嗯?发什么呆?”洛越见他迟迟不说话,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晏深垂眸:“弟子只是在想,那封信……”
洛越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精美的信封,估摸着那幅画也和淮若风脱不了干系,但是她无意掺和进他们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便将信封随手一抛,对晏深道:“先吃饭。”
信封被一阵晚风送到了韩箬萱面前,她停下筷子看了两眼,然后一脸晦气地将其往旁边拨了拨。
洛越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便将自己的保温葫放到了桌子上:“我这里还有菊花茶。”
韩箬萱不明所以地冲她眨了眨眼睛,含糊不清地出声:“啊?”
“下火。”洛越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韩箬萱夹了一筷子菜,将嘴里的饭咽了下去,才说道:“不必了,不过我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你这次怎么不把那金塔拿出来贿赂我了?”洛越戏谑般看着她。
韩箬萱也笑了:“以我们同床共枕的交情,我怎么能跟你这么生分呢?”
晏深原本正捧着碗安静地吃饭,闻言手指一颤,一块肉从筷子间又跌落进了盘子里。
洛越顺手把那块肉夹回了晏深碗里,想起了前几日拉韩箬萱跟自己一起看的鬼戏,不禁有些冷颤:“以后再也不看那个了,可怕。”
戏班子那些人实在敬业,从扮相到表演,看起来都非常惊悚,存着鬼戏的那两株莲花也早早被她压箱底了。
“嚯,原来你是真害怕啊。”韩箬萱像是得知了什么新奇事,冲她挑了挑眉,“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