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老百姓一看到顾芸娘的模样,不自觉后退一步,窃窃私语起来。
“不好了,顾小姐要发病了!”
“原本好好的,被曹县令和田姨娘刺激到了。”
“哎呦,真是造孽啊!曹县令抛弃顾小姐,如今还带着妾室上门要求顾小姐收养他们的女儿,这不是要逼死顾小姐吗?”
面对老百姓的议论纷纷,曹县令的脸色沉下来,不太好看。
他张嘴想要说话,顾芸娘哪里会给她开口的机会,她抄起一早放在门口的扫帚,冲向曹县令和田氏。
“你们两个坏人!是不是想偷走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今天我一定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看你们还敢不敢偷我的孩子!”
顾芸娘使尽全力挥动扫帚落在曹县令身上,把曹县令的玉冠打下来,划破了身上的衣服,脸上还留下几道血红的印记。
田氏因为抱着孩子,顾芸娘对她下手轻了一点,但也把她的头发打乱了,脸上也有几道血痕。
打完之后,顾芸娘突然‘啊’了一声,然后倒在地上。
丫鬟非常机灵跑过来,轻轻呼唤几声,见顾芸娘昏迷不醒,红着眼控诉曹县令:“县令大人,你已经跟我家小姐和离了,她因为死去孩子而得了癔症,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非要带着一个妾室所生的孩子来羞辱她,是不是我家小姐死了,你才肯罢休!你身为平阳县的地方官却如此对待自已曾经的发妻,你能为好好为老百姓办事吗?”
周围的老百姓一个个谴责看向曹县令。
曹县令没想到事情闹成这个地步,他还有半年就任期结束,考察的官员要来了,他不想留下污点,便想着只要治好了顾芸娘的癔症,到时候顾员外肯定会感激他,把父母借印子钱一事解决掉。
同时他认为顾芸娘即便跟自已和离,心里还是有她的,不然怎么会和离后就得到癔症呢!
今天出师不利,曹县令只能带着田氏灰溜溜走了。
顾员外得知这事,急匆匆跑出来,一副为女儿操碎了心的模样,连忙让人把顾芸娘带回府里。
围观的老百姓看到这一幕,不由地怜悯顾芸娘,谈论曹县令时带一丝厌恶,三五成群把刚才的事情传出去了。
顾芸娘雄赳赳气昂昂坐下来,朝林青柚挑眉一笑:“那个狗男人一段时间不敢来了。”
“只能消停一段时间啊!”林青柚有点可惜。
顾芸娘耸耸肩,冷声道:“考察官员来了,他想抹去他爹娘借印子钱的事,奈何自已没有钱,只能寄托在顾家身上。”
“真恶心,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林青柚一脸的嫌弃。
顾芸娘一顿,笑着点点头:“柚宝,你说的对!”
晌午,在顾家吃了一顿饭,林青柚等人坐牛车回到镇上。
回去的路上,宋三娘算了算日子,还有五天他们就要入住新房,新房里面空荡荡的,需要买的东西还真不少。
他们直奔镇上的木桃坊,买了两张床,两个衣柜,两个梳妆台,一整套的桌椅,让木匠送到杏子村。
锅碗瓢盆都需要买新的,林青柚强烈要求要一个大浴桶,到时候可以泡澡。
林达山和宋三娘自然满足林青柚的要求。
*
一晃五天过去了。
到了林家乔迁之日。
林达山一大早就去送肉干,驾着牛车急急忙忙赶回来。
还没喘口气,就在家门口放了三串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