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女娃,陈氏被家人娇宠,武学上虽然没有陈家老头和儿子厉害,但是也学得一些武功,拥有自保能力,特别是一根长棍耍的虎虎生威。
“姓黄的,以前的事情,我本打算大人有大量,觉得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要揪出来说。可今天你们跑到我闺女的婆家,大放厥词,还倒打一把,那我就不得不跟你们算账!”
陈氏说算账就算账,长棍一起,黄家母女被打得嗷嗷直叫。
黄家母女被打得鼻青脸肿跑了,那些看戏的村民在陈氏长棍一扫,眼睛一瞪,一个个跑了。
陈氏哼了一声,把长棍放在木门边上,上前拍了拍宋三娘的胳膊:“三娘,你……长大了。”
看到宋三娘泼黄家母女一身脏水,还骂了对方一顿,如此硬气,陈氏非常欣慰。
她摸了摸林青柚的脑袋,看向林达山和宋三娘:“这次去济州府看大夫怎么样了?大丫的嗓子能不能治?”
林达山沉默低下头,宋三娘泪水不听使唤落下来。
“娘,大丫的嗓子治不好了!都是我的错,要是当年我能硬气一点,抱着大丫去找大夫,大丫就不会变成这样。”
宋三娘越哭越厉害,满是自责。
林青柚上前扯了扯宋三娘的裤脚,湿漉漉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她,还拍了拍她的小腿,让宋三娘不要哭。
她从未责怪过娘亲。
当时娘亲也染上风寒,而且身体虚弱,晕了一夜,等她醒来,她已经烧得不省人事,最后还是娘亲抱着她去了宋家借钱去镇上看大夫才退烧,但为时已晚。
看到脚下的小小人儿,愧疚和自责占据宋三娘的心房,她抱着林青柚嚎哭起来,然后失去意识。
“三娘……”
林达山和陈氏不约而同呼唤一声,陈氏连忙将人扶起来,放到屋子的床上,林达山转身去找村子的赤脚大夫。
赤脚大夫说宋三娘郁结于心,又怒急攻心才会晕倒,再加上身体虚弱,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给了三副药,拿了药钱,赤脚大夫走了。
随后,宋三娘醒来,仍旧是内疚看向林青柚。
林青柚握着她的手,嘴角微勾,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似乎在说:‘娘亲,我很好,你不要担心,不要哭了。’
林达山和陈氏也在劝宋三娘,宋三娘才冷静下来,不再落泪。
把从县里买回来的肉包子热了当午饭,林青柚人小,坐了大半天的车,又被黄翠花闹了一顿,很快累了,吃了半个肉包子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肉包子。
见状,林达山和宋三娘抿嘴一笑,把包子拿走,擦干净她的脸和手,才将她抱到床上。
吃完后,林达山和宋三娘相对而坐在床上,两人看着木盒子里的银子。
田七一共卖了九十七两,加上林达山服兵役十年拿到三十两银子,又减去成亲花了,和这几天花费的,还剩下一百一十两。
一百一十两,这在村子来说,可是一个大数目。
接着林达山拿出一点碎银放在钱袋子,剩下的银票和银子仍放在木盒里,藏在床头的砖头下。
“三娘,现在我们手上有余钱,我想建个青砖瓦房。”说着,林达山看了一眼黄泥茅屋:“到了下雨天,屋子会漏水,要是风大一些,屋顶还会塌下来。”
宋三娘没有意见。
而林青柚一觉醒来,得知家里要建新房子,自然高兴,揪着林达山的裤脚,要跟他一块去买青砖和黑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