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去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始作俑者给我找出来。”姜松柏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如今皇后的病情虽然稳定了,但还是汤药不离口,所以他要在短时间内凑够药材。
他在脑海里想了一圈,最后想到去找谁的时候,转身之时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上,
“老爷。”
一同前来的管家,扑了上去,神色慌张:“快,快去请大夫啊。”
不远处。
一直看着庄子里头的姜崇勋与姜崇曜,对视之时,沉默不语。
半晌。
姜崇勋率先打破沉默:“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父亲不想让我们来庄子了,原来庄子里头种的不是粮食,也不是蔬菜瓜果,而是药材。”
“这些药材一看就不便宜,咱家又不做药材生意,父亲种这么多药材做什么?”姜崇曜刚说完,突然面上一白,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父亲是为了皇后娘娘所种?”
“应该是。”
显然,姜崇勋猜到了:“皇后娘娘这些年,一直吊着一口气,我听人说,她服用的一碗药就要价值百金,她是皇后,花这些钱也是应当的,但日积月累之下,就是一笔大数目。而且她随身服用的药丸,一颗制作繁琐不说,价格更加昂贵。”
“父亲莫不是觉得太贵,所以才会想到自己种药材的?”
“怎么说?”
“大哥,你想想看,养私兵,光是前期的部署就是在烧钱,加上皇后娘娘的药,别说十万两,哪怕一百万两也不够。”姜崇曜跟大哥分析,“再者这些事情,都是父亲在暗中进行,他肯定不能让人发现,借的数目过于庞大,郑家主也会起疑心的。”
“有这个可能,不过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姜崇勋叹了一口气,“活这么多年,没想到我们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既然他不爱母亲,为何要跟母亲生下我们呢?”
“因为他需要几个对他言听计从,到死都不会背叛他的心腹,其他人为了自身利益,说不定哪天就背叛他了,他是父亲,我们是儿子,一个孝道就把我们压得死死的。”
姜崇曜张口间,吸了一口飘来的烟雾,他立马呛咳起来。
呛到眼泪都出来了。
姜崇勋没应答,转身下山,心里极其沉重。
隔日。
在庄子里昏睡一夜的姜松柏悠悠转醒。
他睁眼看到破旧的天花板,一跃而起间,牵动到身后的伤口,钻心地疼。
“老爷,您醒了,您快趴好,不然后背的伤口就要开裂了。”
一直守着他的管家,端来茶水:“老爷您喝口水。”
姜松柏喝了几口水,感觉舒服多了才问:“地里损失多少?”
管家低头,语气哽咽:“都烧没了,幸好没人烧死,就烧伤几个人,奴才都让大夫去瞧过了,养几天就能好。”
姜松柏静静听完后道:“你去睿王府送个信,让晚芯来见我,我有事找她。”
“是。”
管家来到睿王府之时,找了一个姜松柏不小心摔伤的借口,成功地带着姜晚芯来到庄子里。
当姜晚芯看到父亲后背的伤,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父亲,谁伤的您?您疼不疼?”
“不疼,已经上过药了,晚芯,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来做。”姜松柏挣扎着把写好的药材单据递到姜晚芯手中,“十天之内,你帮我凑够这批药。”
姜晚芯不懂医,但看到单据上写有人参、灵芝,就知道上头的药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