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闹?想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好事吧!我身为侯府二少夫人,怎的没人请我前来沾沾喜气?!”
这声音不大不小,又恰好处于众人哭声间隙,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卫砚云脸上的肌肉瞬间咬紧,表情十分难看。
众人脸色一变,既为说话之人觉得冒犯时,又同时觉得好奇,不约而同地望向大门口。
一抹亮眼的红色出现在这满府缟素之中,单明玉手挽长鞭,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出现在眼前。
“这、是佳宁县主?”
“方才侯夫人不是说县主身子抱恙么?瞧着不是这么回事啊。”
“怎的公爹和大伯的灵堂前穿红戴绿的,实在失礼……”
周遭压抑的议论声飘进耳中,单明玉眼神锐利,直直望着卫砚云。
在她正想启齿时,后者已抢先一步苦笑道:
“明玉,你痊愈了?真是太好了,我们都知道你急着要来给父兄守灵,可身子要紧……”
可还不等他说完。
“闭嘴!”单明玉大吼一声。
卫砚云见她吼完一句后却沉默了,而且眸中有羞辱、隐忍、不甘和愤怒,不由心念一动。
看来她也不想闹得太大让人看笑话?只是忍不住发泄一句?
于是卫砚云稍稍放心,强撑着体面对周围的宾客说:“多谢众位大人长辈前来吊唁,今日家中有事,请……”
其他人听明白了,这是家事要清场呢。
几个官员虽然好奇,却也动了脚,可门口的人冷冷笑着,手里的鞭子一颠一颠的,好似谁敢出去就得挨上一鞭子,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有一人想劝劝单明玉:“县主,就算悲伤过度也不能如此作为。”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单明玉笑道,表情忽然变得高深莫测。
“单明玉!”
卫砚云有种不好的预感,意识到不能再让她开口了,当即高声想压制住她,甚至想跑过去拦住她。
可抱着他哭的侯夫人还没撒手。
而且来不及了,单明玉就是故意先让他放松警惕的。
“难过我嫁之人是个断袖?!”
“难过丈夫给我下药,让我整日虚弱、缠绵病榻?!”
“还是难过张氏吴氏两人狼狈为奸替他遮掩?!”
她每说一句便往里走一步,将门虎女的气势迫得众人不自觉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