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们要去哪儿!”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柳夫人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了,发丝乱了,身上也多了一滩水渍,想来是把那个倒霉孩子救上来了。
满满驻足,不以为意地看着她,“怎么?你还想拦下本郡主不成?”
“呵。”柳夫人正在气头上,只觉得她们都在撒谎,“你说你是郡主便是了?分明就是个冒充郡主身份,乱闯民宅的骗子!”
苛待原配子女,还能让此事传出去,就足以见得柳家的这位继夫人其实聪明不到哪儿去。
“你们害我儿落水,别想就这么轻松离开!”
她一招手,身后的几个丫鬟婆子都冲了上来,凶神恶煞的,纷纷要押下满满。
满满虽然武功被人嫌弃,那也要看嫌她的人的水平,对付这些小喽啰,她还是能行的。
不过一会儿,这群人便四仰八叉地倒了一地。
柳夫人又喊着要外院的仆从进来。
结果一个男子闻声,步履生风地赶了过来。
“住手!”
柳夫人顿时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腰一扭就开始哭诉:“老爷!老爷你可算回来了,这个骗子,不仅闯进咱们府里,还把咱儿子扔进了水里,现在还打人!”
柳老爷也是谈多了生意,走南闯北的人,见识不算短,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已有愠怒。
满满不想再和他们拖沓下去。
在他刚打算开口时,便一扬下巴,将手中令牌高高举起。
“柳老爷也算是密州城说得上名头的商贾了,恭王府的令牌,那个倒打一耙的继夫人不认识,你总该认识吧?”
他当即便像一只被掐了脖子,叫不出的鸭子一般滞在了原地。
看清令牌的一瞬间,他便跪了下去。
当初恭王夫妇刚来封地时,虽不曾单独相处,但也接见过密州排名前二十的大家族和大商贾。
毕竟是以后的头顶上的天,他至今记忆犹新。
柳夫人还愣着,被他强行拽了下去,膝盖磕得一声响,满满听得都皱了皱眉。
“敢问姑娘是……”虽在问,但其实他心里已有了答案。
“本郡主还能是谁?你们家真是有趣,先前来时,一个婆子强迫大小姐黄昏抄经,区区一个风寒非要拖得大少爷人事不省;半路你那个小儿子亲口所说,先是推了哥哥掉下水中,后又想推本郡主,若不是本郡主反应快,此时怕是已在湖里了。
谋害当朝郡主,你们一家不知有几条命够赔的?”
柳老爷急忙想赔罪,又想骂一顿身旁的刘氏,可满满仍旧不想听他辩驳,不如打他个措手不及,将柳嫣然和柳昭都要走。
“既无孝悌,又无尊卑,嫣然是我好友,本郡主不忍心她留下受苦,这便想给她个前程。”
她特意拖了一小截语气,“我母妃手下设有女史,将来外放出府也能配个官员,想必你作为父亲,不会阻了嫣然的未来吧?”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谢王妃与郡主垂怜。”
满满趁热打铁:“还有柳昭,本郡主记得,端阳郡公家的小孙子读书正缺一个伴读,本郡主觉得,柳昭就很合适,到时再从中周旋几句,他将来说不定还能考个功名,脱了商籍,你身为柳昭父亲,想必也是乐见其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