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张太医关心,我没事。”
春花礼貌道谢,不卑不亢。
她不想跟这个人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因为这位张太医在那天见死不救,甚至各种嘲讽。
至今记忆犹新。
现在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竟然缠上了她。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张千峰就好了。
张千峰看着她,笑眯眯道。
突然这么热情,她有点不适应,甚至反感。
此人贯会拜高踩低,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她好。
小心一点总归是好,春花没有应声,反而拒绝了:“呃…我还是叫你张太医吧。”
她没必要和张千峰套近乎,谁知道对方是不是一肚子坏水,万一被套进去就麻烦了。
张千峰一怔,面上有点挂不住了,却并不生气,意料之外的好脾气,笑容依旧:“春花姑娘真会说笑,咱们不是朋友吗,互相叫名字也是应该的。”
他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到春花的疏远,还厚颜无耻地凑了上来。
耐心耗尽,春花不想和他周旋,先一步想走,可是那个人又挡在了前面,偏不让路。
这人怎么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朋友就不必了,张太医那一日的绝情已经断绝了任何可能。我还有事先行一步,麻烦张太医让开。”
她的语气里隐约带了几分厌恶和警告,张千峰也感觉出来了,顿时有些讪讪的,不过很快恢复常态,又笑了:“春花姑娘言重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不提它了。”
他也没想到,春花的前途那般好。
若是真如他们所说,春花以后是要跟着崔婕妤办事的,风光好着呢。
张千峰实在忍不住高看她一眼,主动凑上去是希望能打好关系,以后可以在上头的主子面前美言几句。
“张太医忘了,我可还记得呢。”
春花冷嗤,颇具嘲讽,小主危在旦夕的时候她去求了他,可他呢,不仅言语羞辱,而且狠狠踹了一脚,再拒之门外。
那一天已经很晚了,下着大雨,她一个人跪在门前,任凭风雨吹打,心里满腹委屈和愤恨。
她好恨这种冷漠无情的人,为什么见死不救,都说医者仁心,为什么要冷眼旁观。
她知道张千峰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但不明白为什么,他当时不要她的钱,之后明白了,他是嫌少,根本看不上眼。
典型的,狗眼看人低。
比起恨别人,她更恨的是自己,身份低微,没有一点权利,只会被人看低。
“嫌我低贱,不配入眼的是你,突然改变,主动上赶着讨好的也是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一只舔着脸凑上来的狗。”
说狗都是侮辱了狗,春花眼里他连狗都不如。
张千峰被她接二连三的冷漠态度激怒,脸上的笑也消失了:“真是禁酒不吃吃罚酒,连我都敢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