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药膏状的话应该不会那么疼了,冰冰凉凉的,更适合给她用。
“那个老头太抠了,屋里的东西不许我碰,只能拿这种药来给你了。”
席衡忍不住吐槽,也不知道那个屋子里究竟有什么宝藏,能让姜老头那般在意。
是他送的,春花小心地收好,并不介意:“这个也很好。”
除了眼熟之外,没什么特别,她有些迟钝,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见过。
席衡见她高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这瓶药是我亲自调配的,倒在伤口上微微刺痛,过一会儿就不会疼了。你家小是最先用的,我看效果挺好就多做了一瓶刚好送给你。”
虽然疼是疼了点,但是药效好啊,只要连着用一段时间,保证不留疤。
席衡性子洒脱好动,身上多多少少留过疤痕,从没想过专门调配这种药,毕竟他自认为,丑就丑了,反正不死就行。
本人想法都这么随性了,自然不会在意什么疤痕,所以平日里根本没有准备祛疤的药。
这次是因为桑榆,她身上的伤痕太过可怖,影响美观也就罢了,还反复发炎,长此以往的话身子扛不住。
于是他找了好多药,虽然治好了身上的伤口,可是那些伤疤依旧存在。
桑榆也是一个爱美的人,只是后来再没有打扮自己,觉得自己很丑。
为此,席衡特意调配了这种药,每天坚持用上一次,效果显著,过不了多久,皮肤光滑如初。
“我竟忘了,小主也有一瓶。”
经过提醒,春花总算想起来了,这是他准备给小主的东西。
原来这瓶药不是特意给她做的,原来担心的那个人不是她,原来她一直都是多余的那个人。
心里莫名的难过,那一瞬间,她多么希望席衡说只为她一人,可惜,她永远不会是那个例外。
“桑榆身上的伤多,我可以再多做几个留着备用,这瓶就留给你,以备不时之需。”
席衡不知她心中所想,兀自说着。
春花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失望的情绪,努力挤出一丝笑意,佯装若无其事道:“谢谢,我很喜欢。”
气氛一时变得尴尬,席衡不知该说什么,春花亦是如此,不想倾诉,只能尽量忽略心底的苦涩。
伤口包扎好了,她该回去了,外面天色渐晚,不宜耽搁太久。
可是他也受伤了,春花想看着他好了再走,又苦于没有理由留下,只能不甘心地离开,一步三回头。
她想知道席衡会不会看着她离开,会不会挽留,会不会有什么话想说。
都没有。
席衡没有看她,也没有处理自己的伤,只是继续配药,准备送给小主的药。
罢了,明知道是什么结果,偏偏还是不死心。
春花苦笑,快步走了几步就要出门,一个没留意,迎面撞上了一个人,踉跄后退,跌在了地上。
方才包扎好的手,此刻又流了血,渗透出来,在地上晕染,触目惊心。
“哎呦喂,你…原来是春花姑娘啊,怎么受伤了,我扶你起来。”
一道熟悉又欠揍的声音传入耳朵里,春花抬眸,只见张太医一脸担忧地蹲了下来,伸手欲扶她,被她巧妙避开,不着痕迹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