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自己的上诉每次都会被驳回,亏她还一改再改,一再申诉……原来背后都是江父做的手脚!
有他在上面压着,恐怕自己再改成百上千次也不会有任何人理会!
“回来了?”江北邻见沈禾默默回到书房,还以为她又要彻夜准备资料,于是和江母默契的谁也不去打扰沈禾。
但到了深夜,沈禾却迟迟没有回房间,甚至没有吃晚饭,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笃笃——”
“沈禾,”江北邻试探地推开门,见沈禾没有反锁,松了一口气,问道:“出什么事了?”
从前沈禾无论再忙也会吃完饭后回房洗漱,但今天却反常地将自己关在书房一直没有出现,他下意识觉得是白天发生了什么。
书房内无人应声,沈禾静静趴在书桌前,听到江北邻走过来的脚步声后下意识一抖,藏起自己的脸含糊道:
“没事,就是有点困了,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睡觉……”
“沈禾,你不对劲。”
她还没说完,就被江北邻直接打断。
江北邻不顾沈禾的拒绝靠近她,强硬的让她抬头,清晰的看到沈禾通红的双眼。
“怎么回事?”他的气息瞬间沉了下来,回忆今天沈禾都去了什么地方,最后笃定道:“法院发生了什么?”
“没有……”沈禾别过头去。
“你知道我可以自己查,”江北邻取过湿毛巾盖在沈禾的眼睛上,动作轻柔,但声音冷硬道:“不要让我自己去找。”
“我,我今天见到赵家河了。”她嗫喏道。
……
等沈禾断断续续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完,江北邻忽然冷笑一声,看用看透人心的目光问沈禾:“你说我父亲没有在电话中为难你?”
“是……”她抿唇点了点头。
“别骗我,”他神色更冷,这次真的的是江父,江北邻鄙夷道:“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来为他挽尊。”
但沈禾无论如何也不肯说,江北邻却知道一定发生了更恶劣的事,才会让向来坚强的沈禾委屈的哭了起来。
深夜的小区被汽车声吵醒,低调的黑色豪车一闪而过,江北邻直奔老宅,连夜踹开了赵家河的房门。
他清楚自己的父亲是个怎样要面子的无耻之徒,更清楚赵家河是怎样的小人。
江父看到自己来了不会跑,但赵家河就说不准了。
他这才先将赵家河暴打一顿,替沈禾出气,不顾地上的赵家河,径直转身去找江父。
“你和沈禾说什么了?”他质问江父:“我告诉过你别动我的人,你还没有资格插手我的事情。”
“我是你父亲,怎么没有资格?”他见到江北邻后并不意外,显然是知道赵家河被揍了一顿的事情。
但对江父来说,孩子不过是用来装点门面的工具,他才不会特地出现帮助赵家河,任由他被打得昏迷。
此时见到江北邻,他气定神闲拿出一张纸,亮在江北邻面前:
“你来得正好,这是我给你母亲的离婚书,你带回去让她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