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沫,对马丰雅俏皮灵动的模样也颇有几分好感。
“你当真不怕?”
马丰雅呲牙:“怕,有几个不怕死的啊,我可怕死了,不过怕有个卵用。”
“你爹是村长,他应当也不会让你有事儿的吧?”
“正因为他是村长,我才不能置身事外。”
“没想到你还挺忠义。”
“呸,我这可不是忠义,就村里那些脑袋被门挤扁的蠢货,也配让我赔命?不过他们人多势众,我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办法。”
马丰雅自始至终就是笑着,她坐在一块石头上,两只小脚丫交缠,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我只能认命啦。”
苏沫问:“你没想过跑吗?”
“当然想过,不过沫沫啊,你说我能逃到哪去?我逃了,我爹怎么办?村里有些人可恶起来真的是让人恨不得给他们剥皮抽筋,我要是躲了,我爹以后就没安生日子过了。”
苏沫想了想,问:“小雅,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嚯,沫沫,我就说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那些人,能从我身上拿好处的时候,一个个狗腿的就恨不得光着屁股,把他们的裤子给我穿。”
这个形容,大概马丰雅自己也觉得很好玩,她就哈哈笑着。
“用不到我了,我就连活着呼吸都是错的,只要老天能下雨,他们恨不得立刻把我丢到海里喂鲨鱼,哈哈哈。”
笑着笑着,马丰雅就哭了。
一滴清泪流下,马丰雅狠狠擦掉。
“呸,哭个粑粑,晦气,他们不配。”
苏沫心里就像有根针似的,扎的心里发疼。
大概是马丰雅的笑太鲜明了,再加上那种大大咧咧的欢快模样,这滴泪,让苏沫看着就尤为刺眼。
马丰雅又笑了,她非常自来熟的搂着苏沫:“你不同,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能给我猜谜。”
苏沫是有些心疼马丰雅的。
她大概能理解马丰雅对她的情感。
身边的人都想让她死,反倒是苏沫这个陌生人成了她一种精神的寄托。
“沫沫,你先跟我说坏消息吧。”
“哦?为什么不先听好消息呢?”
“因为先听坏消息,再听好消息,说不定坏消息也会变成好消息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