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宏兴会从中看出自己的诚意。
张老板半信半疑,掏出眼镜擦了擦,这才接过纸张,在看到第一条的五年有期徒刑后,脸色瞬间一变,终于认真看了沈禾一眼。
这可是顶格处罚。
看到这一幕,沈杰又仔仔细细看了一眼沈禾的脸色,从她从始至终冷淡的神情中,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你做了什么?”他脸上的得意即将维持不住,强撑着质问沈禾。
沈禾不为所动,一身职业装的她宛如初露锋芒的利刃。
“你应该说,你都做了什么,法律应该怎么制裁你。”
见状,沈杰终于坐不住,猛地抽出纸张一寸一寸地看。
“这都是什么!”他看着上面的种种处罚,举着律师函质问沈禾:
“你要害死我?你知道坐五年牢意味着什么吗,沈禾你怎么这么贱,要害我们家绝后吗!”
“不是我送你去坐牢,是你自作自受。”
“不可能,是你害我!”沈杰露出狰狞的嘴脸,崩溃怒骂:
“贱人!贱人!当初你读大学我就知道,你是个狼心狗肺的贱人、白眼狼……”
“啪——”
他疯癫的咒骂被一道清亮的脆响打断。
沈杰不可置信地捂着脸,震惊的看向沈禾:“你敢打我?”
“为什么不能打?你身为我方被告,辱骂代理律师,如果这是在法庭,你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你、啊!”沈杰目眦欲裂,气急之下想要还手,再次被早有准备的沈禾大巴掌扇在右脸。
两边脸颊同时肿起清晰的巴掌印,沈禾甩了甩被震麻的右手,冷眼看着来自宏兴的安保将他押下去。
“沈禾!你等着!”
“你敢对我动手,你完了!”
听着对方歇斯底里的叫骂,沈禾甚至不屑轻笑一声,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工厂的一举一动,被全数发给了城市另一边江泰办公室。
江北邻坐在昏暗的办公室,在这里饶有兴致看着沈禾动手的那一刻,甚至将进度条拉回去,反复观看。
男人冷白劲瘦的一双手透着掌控一切的淡然,半边脸隐藏在江泰logo所散发的微弱荧光中。
这一幕绮丽且迷人,竟然与画面中气场全开的女孩遥遥呼应。
“不错。”他心情甚好,平缓的嗓音也罕见带着欣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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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轻点,会不会敷啊。”沈杰不耐烦地挥开妻子的手,自己按着冰块在脸上冷敷。
脸上火辣辣的触感传来,时刻提醒他今天的屈辱。
“我看看严不严重。”一旁的陈霞最为心疼,一边给沈杰用鸡蛋消肿,一边语气愤恨的咒骂道:
“这个死妮子就是白眼狼,养她不如养条狗,当初生出来就该直接送出去,省的现在给我们闹出这么多事……”
“妈,好了。”沈杰妻子名叫付艳艳,轻轻拉了陈霞一把后,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
“我这有个办法……我认识一个大老板,说不定能帮咱们解决沈杰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