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顾离殃向车厢里请示:“王妃意下如何?浔阳城的扒鸭勉强算是一绝,清淡可口,王妃要不要尝尝?”
然后车厢里那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离王妃,端庄从容地应了声“全听王爷的”。
再然后,向来天老大他老二的离王爷就屁颠颠地应下。
一转脸,顾离殃朝柳时序抬抬下巴:“带路。”
柳时序:“……”
嘶——
百闻不如一见呐。
离王爷果然是娶了位活祖宗!
马车进城时,温幼清透过车帘缝隙稍稍打量了浔阳城的布防。
顾离殃见状想起大婚次日她亲手绘下的半幅浔阳城布防图。
他捏捏温幼清的手指:“怎么了?”
温幼清收回视线,盯着顾离殃的眼睛:“你同浔阳城守备什么关系?”
“为何这样问?”
顾离殃挑挑眉梢,手指顺着她手臂往上给她按捏疏通经络。
如今已然春末,沐离城这边较上京城气候又热些,温幼清早几日就换上了轻薄绵软的夏装。
此刻,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顾离殃指腹上的温热全都丝毫不减地传到她的肌肤上。
尤其是他还不老实,指腹转着圈儿地轻轻重重地按。
温幼清瞪他一眼,往回抽自己的手:“你和他说话的口吻,比跟旁人随意。”
顾离殃一边牢牢圈着她的手腕不松。
瞧着温幼清眉目含瞋的娇俏模样,以及动作间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截雪白颈子,顾离殃坚硬的喉结上下滚动,方才还清湛漾着笑的眸子,转瞬间就幽深难辨。
温幼清警惕地肃了神色:“你别在这儿胡闹!”
顾离殃闻言气息一顿,紧接着慢慢凑近她:“浔阳城的夜景尚可。今日,不妨就留宿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