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想起他爸给的那张方子,还有霍川爸妈今天的态度,无奈道:“爸,你误会了。”难道他长得就那么受吗?
秦五行面露疑惑:“什么误会?”
今晚月明星稀,坐在堂屋,能够将院子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秦疏开口道:“爸,还记得那个石碾子是怎么搬回来的吗?”
秦五行自然是记得的,
那时秦疏还在念初中,上学的路上会路过一个采石加工厂,他当初在那定制了一个石碾子,就让秦疏顺路问问做好了没。
结果秦疏当天就一路将碾盘从采石加工厂滚回来了,说是滚回来,其实有些地面不平,需要动手搬,一个碾盘大概有二百多斤重,平时都是要用车拉的。后面两天,秦疏又将碾子槽和碾芯带了回来。
他一直都知道儿子力气大,可那次是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儿子的力气到底有多大,如果不是怕他伤到手,这样的天生神力都可以去当运动员了。
秦五行浅浅地回忆了一下,之后就觉出不对来,看着秦疏时面露狐疑:“你忽然提起这件事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您,我力气很大而已。还有,霍川的身体如何我比谁都清楚,不是行房引起的。”秦疏说着起身,“爸,您也忙了一天了,今天咱们都早些睡,我上楼了。”
秦五行坐在楼下,仔细推敲着儿子的话,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他儿子,行啊!
秦疏回到房间的时候,霍川已经躺下了。他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人已经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去楼下洗漱。
家里有两个卫生间,楼上楼下各一个,住这边的这段时间,楼上就给霍家人用,他和他爸用楼下的,免得撞上尴尬。
从洗浴间出来,就听到苗苗在哭,他过去敲门询问:“苗苗怎么了?”
房门打开,霍文进拿着奶瓶出来,“可能是白天睡多了,睡不着作妖呢,正好你过来,帮忙看看。”他也怕是小儿惊厥之类的。
秦疏查看过后,说:“没事,应该是换了新地方,有些闹觉,我抱一会儿吧。”
秦疏抱着小家伙,不过两分钟孩子就不哭了。他取过一旁的奶瓶,苗苗含住后就嘬了起来,肉乎乎的小腮帮一鼓一鼓,十分可爱。
夫妻俩对视,俱是目露欣慰。张思予开口说:“这个小磨人精,就喜欢黏着你和川川。”
秦疏将吃饱喝足的小婴儿放回床上,“苗苗已经是婴儿里面比较乖的了,比苗苗乖巧的婴儿真的不多。”
这一刻,秦疏想到了他的衡儿,衡儿最开始比苗苗还乖,特别的懂事。至于后来,不提也罢。
张思予摸摸女儿娇嫩的小脸:“孩子不都是这样吗?乖巧的时候像个小天使,作妖的时候就是个小恶魔。”
霍苗苗还在那吧嗒嘴,只是没一会儿就又哼唧起来,这次闻着味他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吃完就拉,你是一点儿不耽搁啊。”霍文进取出纸尿裤,皱着鼻子给女儿更换。
秦疏的嗅觉神经比较发达,屏住呼吸也挡不住那个臭,霍川爸妈都知道他鼻子灵,赶忙让人出去,“这边不用你了,小秦你快回去休息吧。”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儿就叫我。”秦疏也不瞎客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还在想:还是衡儿省心,虽然胆大包天,至少不会天天臭他。
这时候已经夜深了,他将霍川抱进怀里,呼吸间是熟悉的味道,很快他就迷糊起来。
秦疏困意上头,霍川却被他的动作惊醒了。乍然换了一个新地方,到底睡得不够踏实。霍川翻了个身,面对着秦疏:“刚刚是苗苗哭了吗?”
秦疏揽住他的背,将被子往他颈边掖了掖:“已经不哭了,睡吧。”
“秦疏。”霍川叫着他的名字。
秦疏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霍川看他困了,就没说话,抓过手机,开了夜间模式,先是查看公司群里的消息,发现没什么特别的,又开始编辑邮件,进入状态后,整个人越来越精神。直到身后传来异物感,霍川的肌肉骤然收紧,抬眼就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那双眼,在黑夜里灿若寒星。
“夜深了,咱们睡吧。”秦疏将他的手臂压在脑畔,俯身亲吻,将拒绝的话一并吞吃入腹。特殊的环境带着别样的刺激,霍川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起初还是滞涩的,伴随着翕动张合,甬道渐渐变得顺滑。
手机不知何时从掌心脱落,掉进了床垫和床头的夹缝,屏幕还亮着幽光,在轻微的震颤中时隐时现,映照着相扣的十指。
它在缝隙里挣扎,努力彰显着自己的存在,只是此时无人会去在意,几息过后,那点暗光终于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