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像起了狂风骤雨,石块砖头漫天乱飞,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热辣辣的红光立马溅射开来。
同伴们抱头鼠窜,只有兰花花迎着砖头冲了上去。
他也猜出来了,这帮人应该就是小辫儿要收拾的那伙子。
兰花花勇猛无匹,练过武生的身段柔韧性极好,照面一脚就给冲的最前的小波踢了个人仰马翻。
小波鼻血当时就下来了,脑子嗡嗡的。
靠他妈,练过的。
小波一米七几的身高,被兰花花一脚闷在脸上,可想而知对方多少是有点身手的。
兰花花一击得手,转身就跑。
街头斗殴,那点身手没用,对方一人一脚就能给他踢成残废,这道理兰花花懂。
他的同伴在短暂的混乱后稳住了阵脚,纷纷捡拾砖块石头还击,掩护兰花花撤退。
走。
兰花花一声招呼,带着同伴折进一条小巷,撒腿狂奔。
苏越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根本不听四喜劝阻,攥着蝴蝶刀就追了进去。
苏越去了,程远不可能不去,程远一追,小波一伙儿也跟着撵了过去。
四喜没了办法,左右看了环境,带着几个小伙儿抄小路准备堵截。
那年月街道人烟稀少,兰花花他们闯进去的羊肠小径更是安静,显得混乱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狭窄的地形让兰花花一伙儿抓住先机,余光瞟见身后只有苏越和程远,大部队被甩在了后头。
兰花花猛地一个急刹车,顺手抓住旁边栅栏,用力一抽,一根带着钉子的木桩连根拔起。
苏越跑得飞快,迎头赶上,猝不及防被兰花花一挥,搂头打倒。
苏越只觉得额头刺痛,一股温热暖流淌了下来。
好在程远及时赶上,手里的砖块飞了过去,给兰花花脸上开了染坊。
花哥,这边。
同伴们人手抽了根木桩,眼看大部队追了过来,连忙招呼兰花花撤退。
苏越抹了把脸,一手的血,啐了口唾沫,继续追。
兰花花一伙儿跑着跑着,跑散了。
城里地界终究不太熟悉,这种羊肠小巷四通八达,岔路太多,人只顾埋头跑,不知不觉都走了岔路。
兰花花运气不好,跑进一条死胡同,尽头是一户平房土墙。
苏越大口喘着气,扶着腰停下了。
你他妈再跑啊。操。
很久没这么跑过,口干舌燥,直犯恶心。
程远也跟了过来,这次长了心眼,捡起一根兰花花他们丢掉的木桩。
兰花花瞄了眼土墙的高度,放弃了攀檐登高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