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漠然收回视线。
盛晏之火气上头。
狗男人半威胁她上来,可她真的上来了,就这态度?
盛晏之用手往自己脸边煽风,又清清嗓子,故意弄出点动静,见傅屿深没有其他反应,把小型行李箱丢进门口的置物架内。
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半箱护肤保养品,瓶瓶罐罐的摆去男人的书桌,lamer乳霜压在摊开的合同上。
傅屿深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转过身去,继续讲电话。
声音瓮沉。
丝毫不受她的影响。
盛晏之收拾完东西,又把自己的睡衣拿出来,挂进衣柜里,跟男人剪裁得体的西装贴靠在一起,以黑灰色为主基调的衣柜中顿时乱入一抹粉蓝色。
仿佛已经看到了男人找衣服时怪异的脸色,盛晏之满意地关上柜门,对不远处还在讲电话的男人留下一句。
“我要去洗澡了。”
哼着小曲,拿着浴巾。
转身就往浴室走。
浴室很大。
除了必要的干湿分离淋浴间之外,还有能够容纳两个人的双人浴缸和一个单人汤泉池。
淋浴间地面上隐约溅着些水花,防滑地垫一片湿润,盛晏之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她放下来头发,用手指插|进去,甩了甩,又脱|下早已经粘连黏腻的衣服,挂在一边,开始调水温。
门外有声音。
她回头。
傅屿深结束了冗长的跨洋电话,此刻站在浴室门口,黑黢黢的眼眸平静淡沉,打量她。
弄得盛晏之极其不自在,一把带上浴室的磨砂门,背过身去。
砰的一声。
“你、你干什么,你不知道女孩子的浴室不能随便进吗?”
傅屿深不动声色,淡扫过面前朦胧的身影,一步步地朝内走。
“你忘了东西。”
“什么?”
“沐浴露。”
“哦,给我。”
几秒后,淋浴间的门打开了一道小缝,一只细嫩柔白的手伸出来,指尖刚刚试过水温,湿痕缠裹其上,亮晶晶的像一颗颗细碎的玉珠。
他手中捏着一个小瓶,刚要放到这只葱白的手心,却在对面碰触到小瓶的一瞬间缩回来,让盛晏之摸了个空。
浴室门开的大了些,这一次,是盛晏之半边身子藏在门口,露出一双被水汽侵入过的眼眸。
藏着一丝愠怒,却又湿亮勾人。
“你给不给我?”
傅屿深捏着她的试用装把玩,扔起来,接住,又扔起来。
“剧本推进会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