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一怒之下单方面动了手,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我始终没搞明白,她为何要背叛我妈。
小姨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凉了下来,眼里满是不甘和屈辱。
接着,她冷笑一声:“谁说我和你妈是亲姐妹?我只是白家的养女,你妈的一个玩伴罢了。”
“你知道我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吗?都什么新时代了,白家居然还有那老掉牙的祖训,你敢信?白家看重血脉亲情,护短,规矩又多。你爷爷就是个老顽固,白家他说了算。我只是个养女,在白家过得那叫一个惨,只有逃出白家,我才能活出个人样。”
“再说,你以为你妈是什么善茬?她在白家娇生惯养,闯了多少祸,哪次不是我给她收拾烂摊子。前半辈子你妈踩着我过活,后半辈子我就得踩着她过,这才叫公平,对吧?”
听完她这番慷慨激昂的话,我愣了有半分钟,气血直往上涌,火冒三丈。
我妈那人,最大的祸就是恋爱脑,爱上个渣男,还跟家里对着干。我不知道她们以前有什么恩怨,但我了解我妈,她要真能狠心踩着小姨作威作福,小姨别说卖惨了,就是真把女儿卖了,也别想进我家门。
“所以你就抢了她老公,生了孩子扔给她养,一边心里恨她骂她,一边还卖惨求她养活你们母子二十年?”
“她把你当祖宗供着,供了二十年,到死都还在为你着想!你也好意思说她踩着你?”
小姨的脸色有点难看了,咬牙切齿地说:“我跟你爸在一起,不是背叛你妈,我是在追求自己的爱情。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我都没怪她抢我男人,还跟她共享了二十年,我对她还不够仁慈吗?”
仁慈?真是仁慈!我妈还得感谢她,伺候家里的老黄瓜!
我被气得直乐,一把抄起我妈的牌位,狠狠往她脸上砸去,直接把她砸倒在地。
“你去死吧!”
小姨重重地摔在地上,脸上印了个大大的长方形印子,被打得晕头转向。
她还没回过神来,我便已骑到了她的身上,第二个牌位如同铁掌一般,再次狠狠拍下。
小姨惨叫连连,那牌位太过坚硬,将她的脸颊打得皮开肉绽,鼻血横流,模样凄惨至极。
她已然气疯,骂声连连。
我亦是怒火中烧,手中的牌位如同雨点般落下,足足打了她二十巴掌,每一掌都倾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这不是为自己出气,而是为了我妈!
二十巴掌过后,小姨已然昏死过去,那张平日里保养得宜的脸庞,此刻已是血肉模糊,肿胀不堪。
我抱起我妈的牌位,站起身来,目光扫向众人,这才发现他们早已惊得目瞪口呆,傻傻地看着我暴揍小姨。
妈妈,您看到了吗?我打得痛快吗?但转念一想,这冷冰冰的牌位,又怎能替代您那鲜活的身影呢?
要是我能早些重生就好了,至少在您离世前,能让您看到我孝顺的一面,看到我为您出头,让您的心中能有一丝温暖,少一些痛苦与孤寂……
白采薇站在库里南车前,目光中满是同情与揪心,望着我轻声喊道:“哥……”
我嗓音沙哑地回应:“去我家,我想,好好安置我妈妈。”
我离开后,众人也纷纷散去。
小姨被李景修背回别墅,鬼哭狼嚎地喊着:“妈!你可别死啊!爸爸说公司被一群人砸了,他刚从后门跑了,我,我没钱送你去医院啊……”
小姨的哭喊声将她唤醒,她满脸怒火,肿胀的脸庞如同猪头一般,说话含糊不清。
李景修边哭边说:“叶湫已经走了,妈,他是不是不给我牵线,不想让我成为姜先生的女婿?我们该怎么办啊,难道真要流落街头吗?”
小姨死死抓着李景修的手,费力地想要说清楚。
李景修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一些,哭唧唧地说:“你打听到雨薇姐姐的妈妈,想让白家的外孙当她女婿?可我又不是白家的外孙,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小姨拼尽全力,终于挤出了一句话。
李景修闻言,眼中顿时一亮:“对啊!叶湫现在回白家了,他应该就是那个要被认回去的外孙,这事我们也是刚知道,董事长肯定还不知道是谁。我就说我是白家的外孙,董事长肯定会相信的!她肯定会撮合我和雨薇姐姐!”
“只要我在叶湫回到白家前,和雨薇姐姐结婚,就算后面谎言被拆穿,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董事长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妈,你可真是太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