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拧眉,每次陆逾年喊他师父时,他反应都会过激,他很介意陆逾年这么喊他。
不管他纠正了多少次,陆逾年顶着他的怒气也不会改。
多说无用,江沅还是要说:“别叫我师父。”
现在的陆逾年,在被他警告后,会乖觉地将称呼改成——
“哥哥,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指出来。”
他指出来有用吗?!
江沅知道陆逾年无视了他的称呼问题,他也懒得再纠正冥顽不灵的家夥,顺着陆逾年的问题说道:“副教练不都指出来了吗?没必要再问我吧?”
“当然要问你。”陆逾年说,“不然,我请你过来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
你陆逾年不是最清楚吗?
江沅闻到了似有若无的阴谋味道,他白了陆逾年一眼,刚起身就被陆逾年拉回到了椅子里。
“哥哥,我们还没聊完呢,你想去哪?”
江沅反问:“你不是要赶我走?”
陆逾年也不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才不是,我只是在想,哥哥来这里四天了,都没有正经教过我一次。”
江沅甩开陆逾年的手,端正坐好,打开刚才的比赛录屏,进度条拖动好几次,指出了他觉得有问题的地方。
江沅一开始是想敷衍陆逾年的,渐渐的,他认真起来,越说越来劲。
陆逾年也在认真听,只是,他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江沅的侧颜上,看着江沅被显示屏光照亮的眼睛,越看,越挪不开眼。
江沅还在说话,陆逾年突然出声:“哥哥,来看我们比赛吧。”
江沅话音戛然而止,疑惑地看向陆逾年:“我为什么要去看你们的比赛?”
“就当为我们加油,好吗?”陆逾年请求道。
江沅下意识拒绝:“不好。”
就算江沅已经暂离赛场,和陆逾年之间没了对手这层关系,江沅也没有理由为陆逾年加油。
就算陆逾年藉口让他为TK战队所有人加油,也不可以。
陆逾年眉眼耷拉,可怜兮兮道:“这么多年,哥哥从没在场下看过我的比赛,我真的很想在台上看到你,这是我此生唯一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