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亲身教过你多少遍了,可你却总是学不会。”宴翊晞看着她的模样,好像在一个先天有缺的傻子!
“宴翊晞!”宴怡州哪里经得住她这么看?她恼羞成怒的就要打她,却被宴翊晞轻描淡写的握住了腕:“若不是看在你曾经和我同族,你以为你如今还能清醒,还能毫发无损?”
“还想再尝尝方才的滋味?”
想到那等浑身刺痛又阴冷的感觉,宴怡州打了个冷颤,打死她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可是她又将颤栗化作冷笑:“你刚才倒不如杀了我,我不需要你施舍!想要我向你摇尾乞怜,门都没有,以后你别落在我里!”
“宴怡州!”姜宁珊皱眉看着她:“你看看你现在!哪有一点继承人的样子?”
宴怡州瞪着她:“我才是你的嫡亲表妹,我与你这么多年的情谊,还不如来到这里几个月的宴翊晞?”
“我刚才差点都死了!你竟然还想着她?表姐啊表姐,你好狠的心啊!”
姜宁珊道:“只许你对翊晞出,还不许翊晞还?你身上可有
一丝不适?”
宴怡州词穷,“我——”
就因为她无事,难道宴翊晞先前差点杀了她的事就算完了?宴怡州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差点把自己憋死。
“表姐,你说我是宴家的继承人,你身为灵翌宗掌宗师姐,不能与我过从甚密。那这…宴翊晞呢?她也不是灵翌宗的人,她也是宴家的人,曾经还是——你怎么不与她划清界限了?”宴怡州垂死挣扎着。
“难得你竟然还知道我是宴家之人?”宴翊晞似笑非笑:“可惜宴家的人倒是不怎么稀罕。”
“你!”
姜宁珊道:“表妹既说是曾经,如今还提起做甚?”
“翊晞如今借住灵翌宗,身份也再没有其他牵扯,我不过偶然照拂一二罢了。”
偶然照拂,还能把人照拂进自己的院子里了?若她猜得不错,方才她来的时候,表姐是将人藏到卧房去,才急匆匆的要将她引到正堂来吧?
她这回是真的确定了,她表姐的性子是彻彻底底的转了,和以前几乎没有半点相像之处!
难道做了掌宗师姐,就会移了性情?还是说,真像她先前猜测那样被人夺了舍?可若是夺舍者,掩饰变化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如此正大光明的表现出不同来?
况且,夺舍之人又怎么会如此宠爱什么都不是的宴翊晞?
比起夺舍,宴怡州觉得,更像是宴翊晞对表姐下了什么操纵思想的秘术,控制了表姐的思绪,让表姐对她言听计从。
这宴翊晞可真是不要脸!
宴怡州暂且忽略了宴翊晞一个炼气层的修真者,怎么可能操纵得了金丹期修真者的客观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