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好,要真是哑巴的话我也不嫌弃你,反正我有钱,能养你一辈子,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看着许奂宁叽叽喳喳的,唐屿突然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自己能说话。
心里或许还藏着些庆幸,许奂宁没有嘲讽他的嗓音,没有在乎他的怪异。
眼里只有满满的真诚。
“哦对了,刚刚要和你说什么来着,差点忘记了。”许奂宁突然想起自己正事还没说,一拍脑袋。
正了正神色,“你还记得几天前,你在派对上的事吗?”
唐屿摇了摇头。
许奂宁继续追问到,“就是那天晚上,你在洗手间救了一个人,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唐屿还是摇摇头。
许奂宁有些失落,“好吧。”
唐屿看着许奂宁一脸颓然的样子,内心不禁发笑。
他当然记得,那天的场景他怎么会忘记呢?
那是他沉寂的心脏重新跳动的日子。
那天他找到一个派对的工作,工资很高,高到够他很好的生活一周,工头不让他到前面去,只安排他做一些又脏又累的活。
他正在清理洗手间隔间的垃圾,突然,一个身影闯了进来。
他一时没站稳,坐在马桶盖上,那个人也被惯性一带,摔坐在他身上,顺势用双手环上他脖子。
软软的小小的一只。
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果酒味道。
他忍不住想,这个人酒量真差,喝一点果酒就醉成这样。
他刚想推开那个人,起身出去继续收拾。
突然,那个人伸出修长的手指,抵住他的唇瓣,在他耳边小声请求他不要发出声音。
耳边被微热的风吹过,霎时红透,痒痒的感觉,好像他也醉了。
就这样过了好半天,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那个人还是不动,他怕被扣工钱,拍了拍那个人肩膀,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他抱着那个人出隔间,放到外面走廊的休息椅上,刚想走却听见那个人睡梦中的一句呢喃。
“谢谢。”
在唐屿有记忆以来,好像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谢谢这个词语,他似乎生下来就是为别人服务,被别人踩在脚底的。
心头一股热气上涌,眼眶湿润起来。
见那个人的朋友找过来,他赶忙逃离了。
那个人是高贵不可侵犯,怎么会容许他这种人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许奂宁看唐屿好像真的不记得了,也不强迫他,“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好啦。”
来日方长嘛。
砰的一声。
“许奂宁!”教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道尖利的女声传来。
是昨天帮许木说话的那个女生,她怒气冲冲的闯进来。
指着许奂宁的鼻子就开始说:“你平常欺负人欺负惯了,真当没人能治得了你吗?”
“居然还找人欺负许木,他可是你亲弟弟,他差点被你那些兄弟淹s了,你知不知道!”
“沈莹莹,你在乱说些什么?”许奂宁一脸懵。
什么欺负人?什么淹s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