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用这种语气跟本少爷说话?”毕云涛一把将王江河推开。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走进庭院。
与昨天的狼狈,判若两人。
林不易冷眼旁观,注意力并不在毕云涛身上。
跟在毕云涛后面的,除了几个小弟以外,还有个一袭青衫的老者。
花白的头发,挽了个发髻。
手里握着一把长剑。
乍一看,像拍古装剧的演员。
林不易拿神识一扫,发现这是个黄阶七段的武者。
在江城这地界,已经算得上高手。
难怪毕云涛有恃无恐,这老者便是他最大的倚仗。
毕云涛大马金刀,往一张椅子上一坐,指着林不易道:“重阳道长,就是这小子把洪大师送进了大牢。”
那老者打量林不易一眼,颇为不屑:“黄口小儿,多半只是侥幸。”
林不易沉声道:“你是谁?来给洪大师报仇?”
老者神情倨傲:“贫道重阳子,从天脊山万寿观而来。”
毕云涛得意洋洋:“小子,重阳道长是洪大师的师兄,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识相的乖乖下跪求饶,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什么深不可测,会点三脚猫的功夫罢了。”林不易轻嗤一声。
“好狂妄的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藐视我万寿观的功夫。”重阳子勃然大怒。
“我藐视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林不易依旧带着轻蔑的笑容。
重阳子唰地一声,抽出手中长剑。
雪亮的剑刃,在阳光下散发出森森寒芒。
他凌空一剑劈下,光靠剑气,便将一块花岗岩一分为二,像切豆腐一样轻松。
看到这一幕,王江河及服务员们吓得连连后退。
“这是什么功夫?这老头太可怕了。”
“完了完了,重新开业第一天,怎么就遇上这种煞星?”
“咱们这位新老板,结交的朋友厉害,招惹的仇人怎么更厉害?”
……
毕云涛哈哈大笑:“小子,怕了吧?还不跪下来给本少爷舔脚?”
重阳子挽了个剑花,颇为自负:“年轻人,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了吧?”
话音未落,眼前黑影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