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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这面银为底的玻璃镜子,更是深得他心,其上雕花雅致,做工精巧,一看就是乐家的手艺,想是知道了自己要将它送给谢琛,还在上面雕刻了他最喜欢的素冠荷鼎图纹。
翻来覆去的将各种物品又看了几遍,赞叹道:“白乐为真是个奇才啊!”
总能将他想要的东西做出百分之两百的效果,这样的人才到了自己手中,不知道当玻璃名满天下之时,已经宣誓效忠虞烁的白家人作何感想。
“巧了,在东西送抵历州之时,白大人托人给我们带了一句口信,说无论是谁前来拜见殿下,都一定要帮他带到。”
听到虞煜对白乐为的赞扬,岑柘虽然也很赞同,但想起白乐为托带的口信,又有些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
“什么话?”听到白乐为还有话单独带给自己,虞煜颇感兴趣的看向岑柘。
“他说……殿下真乃奇才也!”岑柘努力让自己严肃了一下,却在话出口的那刻笑出了声。
虞煜则因白乐为和自己脑电波的高度同频愣了一下之后,也笑出了声。
不过明白自己不过拾人牙慧,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之上,对比下来,还是有方就能造的白乐为更厉害一点。
第150章生辰礼
谢琛最近很无聊,虽然经过上次的言语交锋让明晟暂时歇了收拾他的心思,但因为这一出事情,平时和他一起玩的人都以被家中禁足的理由拒绝了他的各种宴饮邀请,导致在明晟离去到现在好几个月的时间,他都没有成功办起一次宴饮,这对有着谢候宴美名的他简直奇耻大辱。
“父亲!有人拜访!”
今日惠风和畅,刚把烦人的儿子撵了出去,让人在院中盛开的桃花树下摆上杯盏准备独自痛饮一番之时,却见滚出去没多久的儿子又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还是因为如此小事儿。
虽然最近府上是寂寞了点,也不必因有人拜访而开心成这个样子啊。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还有半分大家公子的模样吗?给我好好站直了再说话。”
刚把人悄悄迎进家,心还在“砰砰”跳的谢恒不乐意了,更何况他活了三十多年,除了在骂自己的话中,还从未在父亲身上看到过体统二字,平常被骂忍忍就过了,可现在他做了这么一件大事还要被骂,他不乐意,他要闹了。
“父亲,咱当纨绔的,也要有体统吗?”
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当一个人成为纨绔的巅峰之时,确实是可以做到不要脸的。
“老子可以不要体统,但说你要你就得要!”
“凭什么啊?大家都是纨绔,怎么还不能一视同仁了呢。”
“凭谢家的祖业还在你爹我手里,只要我一句话,你就得不要脸的回去吃媳妇。”见儿子依旧一脸的倔强不服,谢琛有些吃惊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吧?难道你一直都有着回家吃娘子嫁妆的想法吗?”
“我自己也能赚钱的好吗?”看着自家父亲一脸你这个败类的表情,谢恒气极,虽然他的主职确实是啃老,但但造成这个情况的根本原因还是永亨帝的忌惮不让他们家的出仕,连旁支都无法谋官全靠他们接济而活,更何况他这个嫡支嫡脉的大公子,但当不了官爱玩耍也不代表他没有谋生的手段啊。
“你谁说你整天和那群商贾混在一起搞的破烂小铺子?一年的收益够买你这一身穿着吗?”谢琛一听他说自己也能赚钱,当即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我那才不是破烂小铺子呢,我们的商铺遍布大雍的版图,要不是乱世割据导致现在只能掌控上京附近的几州之地,连表弟我说不定都能联系上。”
谢恒对老爹贬低自己的事业很不服气。
“那收益呢?”
见谢琛问这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扫视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谢恒词穷了,他今日所穿的这件锦袍是娘子亲手所制,用的是时下最贵重的明光锦,身上倒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佩饰,但一顶价值连城的玉冠和一枚色彩斑斓的琉璃佩,就是寻常人从开天辟地劳作至地老天荒都无法拥有的东西,他那些铺子还真赚不回这一套衣饰的钱。
“……您是爹您说了算。”
看着面带玩味笑容的父亲和四周暗自偷笑的奴仆们,谢恒闭了闭眼,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顺从了老爹的意思,毕竟自己赚钱是真的难,无法出仕赚取俸禄的他,继续吃老爹的也不能去吃娘子的。
“说吧,什么人来访让你如此兴奋。”
见儿子服软,谢琛也不再揪着不放,询问是什么人会让他去而复返。
然而谢恒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环视了四周一眼,将奴仆尽皆遣散了之后,才神秘兮兮的靠近他,说道。
“您肯定猜不到,是您祖父儿子的媳妇的儿子的妹妹的儿子派人前来拜访的。”
“你这一堆儿子女儿的在说什么东西,我们家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门亲戚了……”谢琛看儿子神秘兮兮的样子,本是兴趣十足的看向他,却不料被一大堆儿子女儿绕得头晕眼花,刚想拍桌而起问问小兔崽子是不是在寻他的开心,却突然反应过来,迅速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之后,才低声向儿子确认。
“你说的,是这位派来的人?”说着,缓缓伸出手掌将五指放在儿子的眼前,见他默默点头后,激动的把手插在袖子里来回走了几步,又迅速来到儿子的身前,问道。
“他们现在何处?”
“坏了!还在前面院子里候着呢!”
一听此问,谢恒神色惊变,他刚刚太过紧张,将人迎进来之后,就急忙来报给父亲了,哪里知道会被拉拉杂杂的训了这么一大段话,现在把人晾在院子里这么久,本来和太子表弟就不算亲近的关系,会不会又雪上加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