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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自愿,自愿个屁,怎么可能让他得偿所愿!
这样想着,众人的马跑得更快了。
“怂货。”
姜泽看着他们绝尘而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就转身回了太子府。
而翁太安一行人策马疾驰到了城门之时,刚好看到守城的士卒正准备关门,急得放声高喊,让守城的士卒让他们先出去再关门,心里却产生了一股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的绝望感,他们都知道,已经在关闭的城门,除非持有特殊手令,否则都不会让人通行的。
但现在他们的运气似乎特别好,在连喊了几声之后,正在关闭的大门居然有了停止关闭的迹象,看到了希望的几人急忙策马前行,不多时就来到城门处。
城墙之上,月色流淌,透过月色看向其上那个有些高高在上的身影,看到的却只有模糊的轮廓,面容掩映在夜色之中,是今夜城门的守将。
看到他们策马疾驰而来,及时叫停了正在关闭的城门,从城楼上略微测出一点身形询问道:“几位大人,现今已是城墙关闭的时间,怎么还要往城外去呀?”
“这位将军,我等皆是来参加殿下春宴之人,现因府中事务繁杂,特意请示了太子星夜赶回,还请将军通融一下,让我们离去。”
出言沟通的是翁太安,为此,他还特意把太子亲书的红贴从袖中拿出展示了一番,而尾随在他后面的苟良兴等人都在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向,生怕他们一个不讲武德就下令把己方人员拿下。
“原来是府君大人,什么事情如此紧急,一定要赶在今夜回去,深夜赶路凶险难料,太子在城中的别苑为大家准备了休憩的地方,何不休整一夜,其他的大人们,也是在那里休息的。”
守将通过红贴认出了翁太安的身份,突然客气起来的言语让他们略微松了口气,但接下来的挽留之语,又让他们冷汗连连。
“多谢将军挂心,只是事有紧急,我们得赶着回去处理,大家都同在太子麾下做事,还请将军通融通融。”
翁太安故作镇定的谢过守将之后,又再次提出了要此刻出城的请求,他在赌一个守将没有接到刻意安排可能。
城墙上的守将思忖了一下,才颇为为难的说出了那句让他们喜出望外的回答。
“府君大人这请求还真是有些为难末将了,城门关闭之时禁止出入是铁例,但看在你们都是自己人的份上,我就破例一次吧。”
说着,让看到他们策马而来就持着兵器堵在门口的士卒们让开了出城的通道。
“多谢将军,待来日再请您喝酒吃肉。”
翁太安看出城的通道的被让开,再次谢过守将之后,就头也不回的向着城外疾驰而去,其他人也动作迅速的尾随在后,出城心切的同时,也担心对方突然反悔要将他们留在城中,那真的哭都找不到坟头了。
好在对方守信,说让他们出城就让他们出城,中途也没弄出什么幺蛾子,搞得他们都在心里暗自嘀咕,回去要排查一下自家郡城的守将,可千万不能出现这种一听说是自家人就破例进出的存在。
太子不受皇上重视,根基果然不深,连这种不知底线的人也敢安排来守城,看来他们将来攻入古渡郡的时候,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艰难。
难怪会在春宴之上大搞新奇玩意儿,以此来吸引名士们的投靠,看得出是求贤如渴了。
直到行在最后的栾颂突然惊叫出声,他们骤然回望之时才发现栾颂头上的发冠被突然飞射而来的箭矢射落,整个人都差点随着箭矢一起坠马,好在他本人的求生欲爆棚,紧紧拉着缰绳不放才免除了坠马之灾。
而射出箭矢的人正是放他出城的守将,此刻正缓缓收回手中的弓弩。
翁太安等人对视一眼,不敢出言询问他意义何为,担心下一支飞射而出的箭矢就会落在自己的头上,默默收紧手中的缰绳,狂奔着离开。
身后远远传来守将的厉喝声:“这次看在太子的命令下暂且放你们一条生路,来日撞到我手里,只有死路一条,栾颂,记好了我叫韩破山,你的项上人头已经被我预定了!”
一通喊话搞得疲于奔命的众人冷汗直冒,被点了名的栾颂更是慌乱不堪,一直在心中回想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韩破山,才让他这么惦记着自己的脑袋。
“韩破山是此前传闻中占据了古渡郡的匪徒,他还有一位名为计木区的军师,应该就是今天前来迎接我们的古渡郡新郡守计枢。”
直到远远逃离了古渡郡,又见没有追兵赶来后,众人一直提着的心才略微落下,也有余力来分析这兵荒马乱的一夜了。
栾颂是苟良兴的心腹,对于他上位郡守的手段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刚刚他见到的计枢的时候一时没有想起来,倒是后面韩破山的喊话提醒了他。
“您是说,计枢真的就是那个计枢!”
听到苟良兴这样说道,惊慌未定的栾颂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此前他就觉得计枢很可疑,但当初前来复命的死士曾信誓旦旦的保证过计枢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所以今日见到计枢之时,他也只是略微怀疑了一下,没敢去深入探究,没想到还真的就是同一个人。
“那些饭桶!”
气得狠狠拽了一下手中的缰绳,马匹受到紧勒之后受惊,险些又将他甩了下去,栾颂口中骂骂咧咧说着回去就要杀了它的气话,身上却不敢再有任何过激的动作,他回扶风郡还有数百里的距离,期间还要穿过广通郡,座下却只有这一匹坐骑,可不能出现任何闪失,不然他就只能骑着侍从的马回去了,这是让他更无法忍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