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已经掌握了明晟勾结戎狄毁我河山的证据了吗?”
裴安翊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能从明晟手中窃取这么隐秘的东西,而且以明晟的谨慎,是不该留下这种东西的。
“我说有,那便有。”虞煜看了懵懂不明的众人一眼,最终将目光定在了时任古渡郡郡守的宋景民身上,“秋婶可还适应学院中的生活?”
除了因事耽搁无法前来迎驾的乌金,身为医学院所在地行政长官的宋景民自然对学院的情况也颇为了解。
“秋老师的教学很务实,所授的课程也很得学生们的喜欢,等到今年学期末,就会有第一批经她培育成才的学生进入锦州各地的医局就职行医。”
“那就好。”虞煜听说秋婶在这里过得还算适应,也放心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她女儿那里最近可还有信件往来。”
“自从梧乾两州对峙之后,就没有信息,我们试图通过其他渠道帮她送信,但明府戒备森严,难以突破。”
听虞煜突然提到秋婶,宋景民觉得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一点他的筹谋,只是秋婶的女儿不过明府女婢,怎么能够帮殿下达成这么重要的事情?
“这事我自会交给裴安翊处理,你只需让人正常帮秋婶送信即可。”
虞煜对此已有打算,只不过如今还不是时候。
“所以殿下此次的百濮之行,是非亲去不可吗?”见虞煜对明晟或可能的算计胸有成竹,傅泓也就不在纠结永亨帝和金焕登享有同款宫墙悬首的事情,不过一面墙,谁挂不是挂呢。
而且以目前的形式来看,悬挂金焕笃的头颅于上京宫墙之上,对己方是极为有利的做法,也是时候该让上京的百姓醒一下神了。
只是对于虞煜的百濮之行,他还是不怎么支持,越到这种时候就越该稳妥行事,哪里还有往域外之国冒险的道理,而且姜固那里必定有事。
“老师,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傅泓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虞煜打算怎么编。
“我至历州之时,曾得百濮商人一馈赠,哪怕只为了它,我也要亲向百濮一趟。”
“殿下,那东西不是来自乌蛮吗?而且求子不用这么虔诚吧。”
让你喝药你不喝,现在居然离谱的因为一株藤蔓要去百濮求子,谢恒表示自己有时真的很看不懂这个表弟。
“求子?!”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厅中众人的视线一下子汇集到了被桌案掩隐的姜泠小腹之处,唯有傅泓神色担忧的在虞煜身上转了个圈,又回首看向坐在自己的身侧的巫蕤,发现他也是满脸的震惊。
“……殿下的身体毫无问题啊,娘娘的……要不我现场把个脉?”
傅泓的眼神威压太重,再加上谢恒所言确实有点过于惊人,竟让一直对自己医术极有信心的巫蕤都迟疑了起来。
而且他们此行百濮不是为了签订盟约的吗?怎么突然扯上了求子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