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领了命,转头消失在视野中……
此时,纪元昭已经从院子里留了出来。
迎春紧紧地拉着纪元昭的衣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姐,那人看起来好奇怪啊。”
总觉得冷冰冰的,那人就算是带着面纱,都遮挡不住憔悴,说话的语气也是,还有那空洞的眼神。
她不像是人,像一具尸体,行尸走肉。
纪元昭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的确很奇怪,但比起这个更加让她在意的,其实还有另外一点,那就是那姑娘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虽然她蒙了面,但那双眼睛却是好看的,哪怕没有一点生气,也像是被蒙尘了的明珠,叫人忍不住生出怜悯之意。
于是,面对迎春的疑惑,纪元昭并没有搭腔,本打算直接回屋去,却正巧遇见了方才帮他找玉佩的丫头意浓。
见纪元昭自旁的方向过来,意浓赶忙迎上去,“姑娘,您的东西找到了吗?”
纪元昭忙点点头:“找到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害大家担心了。”
一听这话,意浓脸上的神色一松,“找到了就好,这回姑娘可要收好了,这般重要的物件,可不能再丢了。”
纪元昭点头应是,止不住掩面轻咳几声,意浓才反应过来,这会儿纪元昭应该还是病着的。
“既然东西找到了,”意浓道:“我送姑娘回房休息吧,您病刚好些,可别再受了寒。”
纪元昭笑笑,“无妨,迎春记得路,我同迎春一道回去便是了。”
说着,迎春扶着纪元昭看向意浓,意浓见此,也并不多想,点头叮嘱了两句,目送两人离开。
不多时,纪元昭刚进屋,抬眼就见燕冀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屋内。
纪元昭有些无奈,转头看向身后的迎春,四目相接,不用言语,迎春就能懂纪元昭的意思,她忙退出房间,顺手将房门带上。
“不是让你盯着沈笠珩吗?”还以为是燕冀北偷懒,纪元昭有些不满。
燕冀北微微勾唇:“放心,他暂时跑不了,不过,他看起来和李老伯好像很熟的样子。”
这话成功吸引了纪元昭的全部注意力,也无暇顾及他擅离职守的事了,燕冀北接着道:“李老伯对他也是态度恭敬,就像是公主和迎春一样。”
这么说的话,沈笠珩真的很可能是这宅子的主人了?
事实上,纪元照也将满腹疑问问出了口,可燕冀北却只是摇头:“虽然有这个嫌疑,不过,光凭这些,还不能断定。”
“而且,这宅子很可能不单单是修建起来金屋藏娇的,还有别的,更可怕的用处。”
这话不用说的太明了,纪元昭大概也懂,就是可能背着官家做违法的买卖。
“你那边怎么样?”燕冀北问。
纪元昭坐下来,淡定的喝了口水,阻止了一下语言,道:“说来话长,不过我有预感,不管幕后的人是不是沈笠珩,再过不久,我们应该就揭晓答案了。”
那姑娘看着和善又温柔的样子,实际上可能个并不是这样的……
果然,没过多久,一天后傍晚,纪元昭正坐在床边看书,却在并不该听见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