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他记得这家伙失忆那会儿很容易脸红,后来好像适应了,这会儿怎么又活回去了?
凌成尧终于从平面变回立体,抬手按住林牧那只不老实的爪子,低声道:“再说一遍。”
“啊?”
“‘凌成尧’之前的那半句,再说一遍。”他说这话声音低沉且轻,像是透出某种引力,林牧很容易就被带入到某种氛围里,原本轻松愉快的心态顿时有些不稳,隐约摇晃起来。
他心里想着,说就说呗,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却是一串省略号:“……我……咳……我……”
凌成尧抬手绕到林牧身后,将人拉近一些,微垂视线,目光落入林牧眼底,“继续,我在听。”
“……喜欢你。”林牧这三个字像是从石头缝里碾出来的,落地时连蹦带跳,敲着心口一阵骚动。
心跳一乱,心态就也跟着乱了。
他有些茫然地想,我怎么就表白了?一把年纪的人,学小朋友谈什么恋爱,但凌成尧此时离他这么近,身上好闻的气息围绕过来,连带着略显灼热的体温也让人觉得安心,他忽然想到,在一起之后,这些温暖和气息就都是自己的了,可以明目张胆地霸占起来,于是又觉得表白挺好,赚了这是。
他倒是坦荡,心里这样想着,人已经凑近过去,贴在凌成尧颈侧吸了一口,“我有没有说过,你特别好闻,要不是知道你不用香水,我都以为你这是针对性投毒,算着我的喜好来呢。”
凌成尧的耳朵瞬间更红了,身上热度如有实质,可能需要一打抑制剂才能恢复冷静。
“哎,给点反应。”林牧撤开些许,让自己能看清对方表情,“总不能话都让我一个人说吧,怪尴尬的。”
凌成尧目光深邃,深邃中却又藏着星空,握住林牧的手说:“嫁给我。”
林牧服气了,就不能正常也说一句喜欢吗?说来说去都是结婚,年轻人就这么着急给一段感情盖棺定论?
这才刚刚长出小豆芽呢,急什么开花结果?
林牧莫名被激发了渣男潜质,反问:“名分很重要吗?”
知不知道帝都离婚率都到多少了?
“重要。”凌成尧此刻颇为严肃认真,说的话却像在开玩笑,“等我死了,要把你的名字刻在我墓碑上。”
说完之后,他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似乎有些期待。
“你这话说的像个变态。”林牧伸手拍他脑袋,“表情更像变态。”
“怕吗?”
“还行。”
频道不对,聊不下去了,两人同时安静下来,林牧像被一层看不见的棉絮闷着,额头上很快起了一层薄汗。
都是成年人了,他自己心虚,反而恶人先告状,抬手去摸了凌成尧的脖子,故意凹出玩笑语气,“这么烫,不禁撩啊?”
凌成尧低沉应了一声,“对你没有抵抗力,别给我机会,我怕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