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等,乱步先生,社长允许你吃甜品了吗?”国木田怀疑的问道。
江户川乱步当然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是正儿八经的成年人,年芳二十六。
但他孩子气的性格让人实在放心不下,尤其江户川乱步喜爱甜食,对甜食的狂热就没有节制过,这导致他一旦没人管,蛀牙就找上门来了。
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痛起来要命。
在国木田的记忆中,江户川乱步牙痛的次数有两次。毫无意外都是社长出差,没空看着他的时候。
最近社长又出差了,临走前嘱咐所有的社员盯着乱步,不允许乱步吃甜食。
【“国木田,只要你帮我买和果子,我就教你怎么抓太宰治。”】
“。。。。。。”怎么说捏。
国木田有些心动。
前·港。黑干部·重力使的搭档,现·严肃好男人·国木田的搭档,是他就是他——绷带浪费装置太宰治!
若说中原中也在太宰治跑路当晚高兴得怒开了整整一酒柜的柏图斯庆祝,那接手这块烫手洋芋的国木田就很后悔,自从和太宰治成为搭档,他钢笔的损耗速度大大增加。别人一支钢笔保护得好能用好几年,甚至几十年。国木田的钢笔能撑过一个星期都是奇迹。
无他,太宰治太能作了。
工作浑水摸鱼就算了,还整天玩失踪,需要他的时候看不见人影——可这家伙又总能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力挽狂澜。
让人又爱又恨。
不过对国木田来说,呃。。。。。。还是恨多一点。
他真的太烦太宰治了,毕竟国木田是个认真工作,性格严谨的人,而太宰治吊儿郎当轻佻敷衍,要不是社长将他们二人凑成搭档‘出道’,这两人八半辈子都凑不到一起去。
(中原中也:对,太对了,我也是被首领按头逼的)
而且太宰治还总是把自己的工作或两人的共同任务丢给国木田自己一个人做,摊上这样一个同事,这世上怨气比鬼还重的社畜能刀了他。
国木田能忍好几年,着实是心有大爱。
——反正最后也习惯了。
不然怎么办,还能离(开侦探社)了?
如果能抓到一有工作就玩失踪的太宰。。。。。。不、不行。社长走前千叮嘱万嘱咐,他不能辜负社长的信任!
国木田忍痛拒绝了乱步的贿赂,“乱步先生,你还是老实等社长回来吧,也就一个星期不能碰甜品。”
以防。。。。。。主要是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不苟言笑的侦探社长一点也不放心乱步能听话,分批吃甜食,绝对会一口气全吃光的。所以白发男人决定让乱步忍一忍,等他回来了发放小点心。
乱步对此悲痛欲绝,强烈抗议,然后被社长面无表情的镇压了。
痛,太痛了。
于是这几天侦探社员都能看见面如死灰如丧考妣全世界第一的大侦探宛如一尊雕像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对一切事物都提不起劲。
虽然真的很可怜。。。。。。但社长也是为了乱步好。
况且乱步牙痛的样子更凄惨。
所以,还是忍忍吧,乱步桑。
挂了电话,国木田走过一条十字路口,经过一家牌匾上写着塩芳軒的甜点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方才试图贿赂他的江户川乱步。
虽然乱步是个路痴,放出去自已一个人就绝对会迷路,但在对其他人身上,乱步又敏感的不像个路痴。
用乱步的话来说就是地图已经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但他自己处于地图上就会晕头转向,别人则不会。
乱步先生是算到他会经过,才给他打电话的吗。。。。。。抽了抽嘴角,国木田好笑的摇了摇头,收回了视线。然后某一个瞬间,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他的余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