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解决完守卫后,安静地往前走着。监牢内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头顶不时有水滴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令人心头一紧。朱明的表情严肃,目光急切地在各个牢房中搜寻着,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尽快找到关押马飞的牢房。
被关押在牢房中的其他犯人,有的蜷缩在角落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早已失去了希望;有的则疯狂地拍打着牢门,试图趁乱求得一线生机,他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在狭窄的通道中回荡,更增添了几分混乱;还有的犯人目光呆滞,对周围的一切都已经麻木不仁,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如同失去灵魂的躯壳。
一个又一个牢房,始终没有见到马飞,朱明心里万分焦急。
他的脚步愈发匆忙,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每经过一个空无一人或者关着陌生面孔的牢房,他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周围那些犯人的呼喊声、哀求声仿佛都渐渐远去,朱明的世界里只剩下对马飞的担忧。他在心中不断地念叨着:“马飞,你到底在哪里?”
昏暗的灯光下,朱明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似乎想要抓住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这时,又一个牢房出现在眼前,朱明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南生与北落的打斗已经结束,两人回到地面。北落断了一只手,鲜血淋漓,他却面无表情地将那只断手拿在手中,“前辈到底是前辈,本以为油尽灯枯,没想到有这么一柄刀,这次是我输了,韩儿我们走。”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
说完,泰初之力从他身上爆发而出,如同一团绚烂的光芒裹挟着北韩飞离了这里。北韩的脸上满是惊恐和迷茫,还未从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南生看了看手中的流光星陨刀,刀身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那场激烈的战斗。他心中暗叹,真的是把好刀,真的想一刀砍了北落,但是又收了几分力量,现在还不是全面开战的时候,还要做一些准备。
明面上只有北落一个碎境境,但是这么多年的积累,肯定不止这一个。就像海族一样,同样有一些隐藏的力量。这次攻打北霜城,海族带来的军队是北霜城的好几倍,没多久就彻底占领了北霜城,换下北落神朝的旗帜,升起属于海族的旗帜,大大的一个字“南”随风飘扬。
南生心里清楚,北落神朝知道他们会来,却没有带其他军队来,也是一些试探。双方都还在试探阶段,看看对方有一些什么手段。这只是一场前奏,未来的局势或许会更加复杂和残酷。
朱明隔着门窗看到了最后一个牢房中的人,那景象令他的心脏瞬间揪紧。手脚全都被沉重粗厚的铁链紧紧绑着,几乎嵌入了皮肉之中。双手双脚,胸腔都被无情地插着铁棍,整个人扭曲得不成样子,已然完全没有了人形,仿佛是被恶魔肆意摆弄的残破玩偶。
身上密密麻麻全是深可见骨的伤口,有的伤口已经干涸结痂,如同丑陋的蜈蚣爬满全身;有的伤口却还在汩汩地流着脓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头发蓬松凌乱,像是一堆杂草,将脸遮得严严实实。
但朱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马飞,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无数把利刃狠狠刺穿,痛得无法呼吸。
朱明心如刀绞,浑身颤抖得如同狂风中的枯叶,双腿几乎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他颤颤巍巍地打开了牢门,每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上,无比艰难而沉重地慢慢朝里面走去。牢房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恶臭,仿佛是死亡的味道。
朱明看到了摆在马飞面前的一个碗,里面只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像是腐烂变质的泔水,根本无法分辨原本的模样。泪水汹涌而出,不受控制地从朱明眼中滑落,顺着脸庞滴落在地上,仿佛他的心也跟着碎成了千万片。
“又来了,呵呵,来吧,小爷我喊一声疼,我就不姓马。”马飞从开始那虚弱无力、几近气若游丝的声音,逐渐变得声嘶力竭,仿佛要用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来对抗这无尽的折磨。
听到这话,朱明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将那些折磨马飞的人千刀万剐。他无法想象,马飞在这里究竟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每一个念头都让他痛不欲生。
马飞还在不停地咒骂着,那声音在这狭小的牢房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怨恨。“朱明,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也被抓来了,快走,他们不是人,一定要想办法逃走……”马飞激动地喊道,声音带着急切和担忧。
都已经如此状况了,他还是一心担心着自己,朱明心如刀割。他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马飞的脸庞,心中暗暗发誓:“兄弟,我一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一定救你脱离这无尽的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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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朱明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在他的安抚下,马飞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