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这片儿还没改建,玩泥巴可都还来不及,小孩子除了骑车去上学,也就路边逗逗邻家的狗,捉捉田鸡。
薛溢辉非常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如此评价:“没有童年。”
说完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很少出去,”薛溢辉把手慢慢往下移,顺着许溺的衣沿滑到他的袖口,捏住一小片衣料轻轻扯着,“我妈不太允许我出去玩儿,怕我跟人学坏了。”
许溺握了握他的手。
天快黑了,薛溢辉转身准备走去领许溺的自行车:“回去吧,晚上不是还要写作业么?”
许溺挑眉:“我怎么没发现你这段时间这么用功呢?”
薛溢辉言语顿了顿,却没放慢脚步:“也就给我男朋友一个面子。”
许溺手指一顿,在薛溢辉说出“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总有种异样的欣喜溢出来,如同掉进了蜜罐,甜意挥之不去。
往里走是一条四壁爬藤的小巷,墙面坑坑洼洼翻着青苔,薛溢辉往前走了几步发觉许溺没有跟上来,疑惑地回过头看他。
新南街的路通畅,行人都爱走大路,小巷一般没人会来,离停车处没多远了,许溺却呆在原地不动。
薛溢辉看了他半天也没给个反应,正准备丢着许溺在这儿不管,转身的时候听到许溺喊了他一句:“薛溢辉。”
薛溢辉回头,许溺慢慢走过来,薛溢辉刚想说话,却一瞬间被人压到后墙,手腕被扣住放到了头顶。
许溺借身高优势欺身吻了下来,巷口有一家小馄饨馆,老板卖力地吆喝着,硬币掷在桌面上叮啷作响。
薛溢辉什么也听不清,只觉得这一刻脑子里炸开的是团纷乱的烟花。
这一吻绵长而辗转翻覆,曾经调笑的、打闹的万千场景汇于此刻,薛溢辉满心满眼的只有许溺一个人。
大概是喜欢得太过,许溺恨不得把薛溢辉放在心尖上捧着护着,以往在薛溢辉面前隐藏的小心翼翼全盘瓦解。
他太喜欢薛溢辉了,想发了疯地告诉全世界薛溢辉是他的,想用力抱紧薛溢辉圈在怀里谁也不给碰。
距离相近,许溺和薛溢辉听到的只有对方狂躁的心跳。
咚咚,咚咚……
最后许溺松开他,薛溢辉脱了力靠在墙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你疯了……”
送货的大卡车司机和一家店的老板娘聊得正欢,扯着嗓门哈哈笑,卡车停在店门口,给这小巷又增添了一团浓重的阴影。
同样是没有实战经验的两人,许溺第一次尝试了伸舌头,靠着以前看过的片段自我摸索,也是没头没脑地一通乱啃,没技术也没意境,疯狗一样。
越想越好笑,薛溢辉没忍住,噗地笑了起来。
愣了几秒,许溺也笑了,两个人就像点了笑穴似的,傻看着对方,莫名其妙地好一通狂笑。
路上,薛溢辉还是对这个横冲直撞的吻念念不忘,许溺外套被风吹地飘起来,薛溢辉戳了戳他后背,坐在车后座调侃道:“你说你好歹是个看过不少小视频的男人吧,怎么这点儿技巧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