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我得自己走了,看起来大?事不妙。”
沈昭缨从他背上跳下来,舒展下筋骨。
邬婋很有耐心地等他们走到面前,盯着她看了一会:“果?然一个结界根本?困不住你,你师父还是派人来救你了。”
她似乎没把鹤青放在眼?里,只当他是江时筠唤来的?。
沈昭缨默认下这个说法,扯了扯嘴角:“这几天以来我思来想去,自问没得罪你,你为?何要帮助陆砚书?”
她不以为?然:“帮他?十个陆砚书加起来都不够格,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谁知跟那些蠢货也是一样。”
“既不是帮他,那就另有其事。为?了宗主??”
沈昭缨与她来往不深,但?邬长老?心悦宗主?这是全宗都知道的?事,她漫无目的?地猜测。
被戳到痛处,邬婋面色冷下来:“昭缨,我是希望你能平安无事。封印松动在即,你却想要阻止裂隙修补,意欲何为??已?经有不止一个门派告到我这,说天山宗少宗主?居然布下阵法,让去封印的?弟子耽搁在路上。”
她确实做过此事,因是匆忙之间布下的?,才?被人发现与她有关。
“你也相信裂隙如他们所言那样?”她无所谓地道,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不过是不想让无辜弟子命丧黄泉,何错之有?”
“你!简直不可理喻。”
邬婋大?为?失望,“封印不代表就是去送死,就算意外身亡,也是为?了造福百姓,乃是光荣之事。你修行?多年,竟然如此贪生怕死,你师父都是怎么教你的??”
她笑?容淡下去:“说我可以,别提我师父。邬长老?可真是慨他人之慷,生死之事说得轻巧,毕竟死的?又不是你的?亲人,对吧?”
“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你还是多反省几个月吧。”
邬婋一甩袖袍,暗处之人得到指令,向两人扑来。
沈昭缨一直在观察她的?动作,见此情形抬手一挡,直逼得那人匆忙向后?退去。
鹤青没有动用魔气?,只是用剑,帮着她防御。
两人竟配合得天衣无缝。
隐藏在暗处的?人纷纷倾巢而出,沈昭缨从他们使用的?功法上,认出他们来自于各个门派。邬婋没有亲自动手,她匆匆离去,似乎急着赶去做什么。
呼啸的?箭从她耳边擦过,她在密林深处穿行?,又逃过一轮追杀。
从离开天山宗后?,她就不知岁月,一直在逃亡,城里的?客栈容不得她下脚,她更多是睡在山野间,渴了就喝溪水。
她方才?意识到,纵然是剑道魁首,也抵不过这么多人的?追杀。她可以在百余人的?包围中逃脱,却杀不完如此多人。
有时沈昭缨甩掉一群人,趁着难得的?机会小憩一会。
她躺在田野里,拔下一簇草,突兀地发问:“你后?悔吗?若不曾遇见我,你仍然好好地在魔域当七殿下,而不是像现在如丧家之犬一样,还要时刻担心暴露魔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