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唾液。
它们张开血盆大口,口涎都止不住流出,显然饿了多时,而对底下的两人垂涎欲滴。
要不是沈云鹤及时推开她,她已经被?卷进花蕊。
“你不是看?不见,怎么能……”
沈媞月欲言又止,虽说他才救了她,但不问出来,她只会加深怀疑。
沈云鹤却好脾气?地解释:“正因看?不见,我的听?力比常人好数倍,这里又格外安静,茎干伸长?的细微动静,以及我摸到不同于水的滑腻触感,都让人意识到不对。”
说话间?,群花就像有意识一般,不再安静地蛰伏,一瞬间?铺子的所有花,都朝他们疯狂地涌来!
沈媞月惊骇地看?着这一变故,狐狸的身子让她能更灵动地跳跃,她咬断粗壮花茎,冲着似乎被?吓得一动不动的男子大喊:“你还在等什么,快跑!”
进来容易出去难。
层层花海把?他们包围住,她跳上桌子,也只能看?到无?边无?际的花,不断向中心延伸,连门口的影子都找不到。
幻形限制沈媞月的灵力,她连曜灵都召唤不出,他们站立的位置越来越小。
她不再犹豫,尖锐的犬牙咬出伤口,以鲜血画下阵法。
白光闪烁,阵眼形成,她将沈云鹤使劲往阵法里拱:“闭上眼睛!”
她从阵法滚出,绒毛打结成一团,她打了个喷嚏,用爪子不断洗脸。
“你受伤了?”
沈云鹤闻到空中飘荡的一丝血腥味。
“无?事,一点小伤。”
沈媞月不在意地舔舐伤口,传送阵是基础术法,只是她受限于幻形,只能用鲜血为引,布下阵法。
再想进去就没?那么容易,白白错失一个机会,却连路都没?摸到,她懊悔地咬着尾巴。
沈云鹤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
“小狐狸,虽然花没?买到,但我还得赴友人的约,你我就在此处分道扬镳吧。”
她急忙道:“我同你一起去!”
见沈云鹤诧异,她又补充:“我的主人不知去向,我今夜没?地方睡,你不带上我,我只能露宿街头。”
他带着笑?意:“是我思虑不周。乌池城妖魔混杂,你这种小妖睡在街头,恐怕会被?撕碎。”
沈媞月爬上他肩头,心情复杂。她知道沈云鹤心肠极好,就连路边的野草都不舍得践踏,更不要说见死不救。
即使他是个凡人,在城中不知道比她这个狐妖危险多少,他依然把?她当?成需要照顾的幼崽,不能放任不管。
她软绵绵地问:“沈云鹤,再见到你娘子,你想对她说什么?”
“很多。”他陷入沉思,“不过最想说的一句,是希望她能照顾好自己,不要为我难过太久,也不要来找我,就把?我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继续生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