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京越握着她的手力度紧了几分,他紧紧盯着她,说:
“枝枝,如果下次你再遇到他,他又嘴贱,你就把我叫过来,我一定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让他不敢再惹你。”
金枝玉眼里有笑意,虽然心里想她会自己先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但仍旧说:“好,听你的。”
池京越凝视着她的笑颜,眼下藏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假的。
他知道他说的话是假的。
因为如果真的下次还会出现这种情况,池京越可能才不会只用骂人这么温和的手段解决问题。
在他听到“小三”这个字眼时,他的心里莫名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是一种如黑洞漩涡将他的理智全部吸入其中的感觉。
池京越从来不算是盲目暴力的人,也许他的外表很拽,但他其实一直奉行着对待任何人都尽量保持着冷静平和的心态的原则。
而今天,他在听到金枝玉说“小三”的时候,心里却涌起了一种名为暴戾的欲望。
他的暴戾不针对金枝玉,甚至说,在他心里,她是怎么样都不会有错的。
有错的只有那些恬不知耻勾引她、招惹她注意力的小丑。
这样的感觉,是对是错,他还尚不明了。
但池京越唯一知晓的是,他克制不了这样的感觉滋生。
北郊离S大并不算近,叶叔开了有一个小时才将她们载到静安寺。
她们下车,叶叔就在附近找了一处位置等待。
静安寺位置偏僻,占地面积很大,比S市其他几家的寺庙都要大。
寺内香火鼎盛,来上香的人络绎不绝,并不因为这寺庙位置偏僻而人烟稀少。
百年老菩提树位于正中央的位置,正值初秋,处于黄绿交接之间的季节,树叶的脉络上,两种色彩也分明。
她们先是上了一炷香,接着就去按照指引去找了那位擅长解梦的大师。
穿袈裟的大师听了他的描述,思索了有好一会儿,摸了摸头,表情略带着复杂地开口:
“年轻人,你是惹了很多人吗?”
金枝玉和池京越对视一眼,都不太明白这位大师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池京越迟疑着说:“应该……没有吧。”
大师开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样的噩梦的?”
他回答倒:“也就是前几天。”
具体来说,是和金枝玉第一次约会以后回来他晚上就开始睡眠质量变差,每晚都做噩梦。
噩梦的内容还不带重样的,每晚都是他的不同死法。
当然,他根本不会把做噩梦这件事跟金枝玉联系在一起。
大师听后又是沉默一段时间,看向他的眼神带着点同情。